“你個小野貓居然敢對我用這一招,你就不怕下半輩子守活寡?”
蕭天咬牙切齒地說完這一句,猛地就把采月的雙腿掰開置於了他身體的兩側,這樣她就徹底失去了可以再用腿攻擊他要害的可能性。
他俯下身強吻她,隻是為了避免她用咬他這一招,他並不吻她的唇,而是吻向她的耳後和脖子。這樣的吻已經不能用熱烈來形容,采月覺得那簡直近乎於啃咬。她想都不用想,她的耳後和脖子處絕對絕對留下了層層疊疊明顯的痕跡。
因為兩人都清楚他們的關係現在暫時不能曝光,所以兩人每次親熱時,蕭天都會小心地不在她脖子處留下痕跡,以免刺激裘岩,也以免被肖靈發現。但顯然,這一次,強烈的征服欲念讓他顧不上許多了。
采月敏銳在感受到了蕭天此刻身上散發著的那股男人特有的帶著暴力意味的征服欲,她心底深處那拒絕被征服的驕傲也開始真實地反抗。
但這樣純力量性的爭戰,麵對蕭天的她無疑是絕對又絕對的弱者。當蕭天成功占領了她的核心地帶時,她的眼中有了明顯的晶瑩。那是因為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屈辱感,還有與之伴生的被心愛男人征服的快感!
矛盾?
是的!兩種完全相反的感覺怎麼會共生?
不矛盾!
也是!因為征服她身體的是她所愛的男人!這個男人名叫蕭天!
征服與被征服、吸引與被吸引,男人和女人之間永恒的主題。
這個過程充滿著矛盾的張力,也充滿著戲劇化的精彩與美妙。
就像探戈一般,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兩人間的互動充滿各種形式和花樣的變化,同時還要防止外來的騷擾和敵人的隨時攻擊。仿佛是一場調情,更仿佛是一場戰爭。
終於蕭天鬆開了采月的手,他將頭微微抬起,滿是愛意地盯著她。他非常喜歡欣賞她事後緊閉著雙眼微微啟唇嬌喘的臉。
此刻,她的雙眼如以往一樣緊閉著,平時白晳異常的臉頰微微泛著潮紅,隻是因為剛剛劇烈的掙紮,喘得比以往厲害許多。與以往不同的還有她的眼角有些許的淚痕,想來剛剛他的粗暴讓她覺得委屈了。
他倒並不擔心她生氣,他與她在一起的次數不少了,她是否快樂他完全感覺得出。剛剛她若是真的不想要,他不會那樣對她。
這一次,他沒等她喘息平定就再一次俯下身又開始吻她。隻是和剛剛近乎施暴的情形完全不同,這吻力度剛好,不輕也不重,帶著溫柔、更帶著綿綿的愛意。
這樣的吻她完全無法拒絕。她抬起剛剛因為一直被蕭天壓住而發酸甚至是疼痛的胳膊,主動抱住了他。毫不意外地,兩人的吻越來越熱烈。然後她立刻就清晰感受到了蕭天再次激動起來,她不禁在心裏嗔怪了一句。
不想,她的嗔怪才一結束,蕭天的吻就頓了一下:“不許怪我!誰讓你妖成這樣!”
她覺得有些驚悚,她隻在心裏念叨了一句,難不成這家夥還會讀心術?
她帶著一絲微微的恐慌很不解地眨了眨了眼:“你怎麼知道我怪你了?”
他湊近她的耳旁,低低地道:“我還在你裏麵呢!”這話邪邪的、壞到骨頭裏,明明答非所問,卻又令人難以反駁。
“你……”她咬了咬唇,實在接不上如此邪惡的話。
“我什麼?嗯?”蕭天一邊啞著嗓子逗她,一邊用唇輕點輕掃她的脖子等各處,他了解這是她極喜歡的方式。
可是這一次她的回應卻很不令他滿意。她沒有如常一般給予他美好的回應,而是微微有些閃躲:“我們該出發去別墅了。”她低聲地提醒他。這家夥一興起忘了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了,他們該出發準備今天中午招待裘岩的宴飲了。
“不急,更重要的事還沒辦完!”他的一隻手輕輕按住了她的額頭,不讓她可以再閃躲。
原來他並沒忘記,隻是他們對重要的事的標準有些不同罷了。
“不要了,不然裘岩要等急了!”她的臉躲不開,又改用雙手微微地用力推拒著他。
蕭天怒了:“你再說‘不要’試試!”
他無比忌諱她對他說這兩個字,尤其是在他興致正高時,尤其是明明是他和她在一起,她心裏想的卻是與裘岩有關的事。
“痛!”她有些含怨地看著他,蕭天剛剛的確是粗暴了些。
這一聲痛果然神效無比,雖然蕭天依舊不快,但他立即停止了騷擾。他居高臨下地用審視的眼神直盯著她:“你究竟是因為痛,還是因為惦著要去別墅見他才說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