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是吧?怎麼著,在我的地盤撒得挺歡呀!”
“趙飛,你想造反嗎?敢這麼對我說話?”
袁少身後那幾個人一聽也連忙跟著叫嚷起來:“趙飛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袁少不客氣!”
趙飛冷笑一聲,衝身後微微擺了一下頭,後麵立刻有人走上前來對著四眼袁少就是一大耳括子扇了過去。
袁少剛剛還人模狗樣的,這一耳括子下去人立刻就蒙了,眼鏡也因為挨打而掛在了一隻耳朵上一吊一吊的。
其他幾個人見袁少被打也蒙了,等反應過來想炸毛時,趙飛衝著幾人冷冷地來了一句:“動動試——試?”
這夥人平時仗著有個當大官的爹呀舅呀叔呀的為非作歹欺男霸女慣了,但真碰上有不怕他們的人朝他們硬氣一點,他們就像抽了脊梁骨的軟麵疙瘩一樣了。
何況現在站在他們麵前的人還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這個人即使放在整個僑東都是名符其實響當當的人物。
“哼,一個個都是紙糊的老虎!”趙飛心裏冷哼了一聲。他不再管這些混球,朝采月慢慢蹲下了身。
此刻采月的酒勁已經上來,她的頭昏得就像成了一團漿糊。從認出趙飛後她的眼就有些睜不開了。
潛意識裏她好像因為趙飛和蕭天的特殊關係而對他有了一種特別的信任。趙飛蹲下來看她時,她靠著牆已經睡了過去。
趙飛借著燈光看清了采月的臉,他的心猛地一緊,再次暗暗慶幸自己來得及時沒有出現什麼場麵難看的事。
他不敢隨便碰采月,對著她叫了幾聲:“喂、醒醒、你醒醒!”
采月迷迷糊糊聽到好像有人在叫她醒醒,可是她的眼皮就像灌了鉛根本就睜不開。
每個人醉酒後的反應都不一樣,有的人胡言亂語、有的人手舞足蹈,有的人裝瘋賣傻,采月這會兒卻像瞌睡蟲附體一樣猛睡。這和她這段時間一直不良的睡眠有莫大關係。
趙飛見他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又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隻好親自抱起了她。
這時的采月完全就是一癱泥,趙飛怎麼擺弄她她就是怎樣。
多虧趙飛一點都不敢把她怎麼樣。
趙飛在本市的娛樂休閑業穩坐第一把交椅,聖龍吧隻是他名下眾多產業中很普通的一家。平時他是這家坐坐場、那家遛遛灣,今天正好就遛到了聖龍吧。
以前他也沒有這麼勤快,他通常都是把場子交給手底下信得過的小弟們。說是小弟,其實在本市的江湖也都已經算是大哥級的人物了。
但自從上次出了龍雲海用毒品陰他的事以後,他對蕭天做了保證,要加強對下麵人的監管,所以他現在天天都要來下麵的各個場子看一圈才放心。
趙飛小心翼翼地抱著采月到了他本人在聖龍吧的休息室。說是休息室,裏麵的裝璜卻異常地奢華,各種設施應有盡有。
他安排了幾個好手讓他們在休息室門外守著,在他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擅進休息室一步。
那幫子衙內他讓人關在了隔壁,也派了人看著。
他知道很快蕭天就會親自趕來,他要等蕭天親自來處理這幫子人渣。
知道蕭天一貫低調,他沒敢多帶人,隻帶了兩個最親信的手下再次下了樓,在聖龍吧的大門口親自等著蕭天的到來。
果然,十分鍾不到一輛黑色的帕加尼就在聖龍吧大門入口處猛地停住了,然後蕭天就從車裏出來了。下車時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趙飛已經很難得在他臉上可以見到的緊張神色。
帕加尼剛一停下,趙飛就已經快步迎了上去。
“天哥!”
“人呢?”
“天哥放心,人沒事!不過那幫小子出事了。”
“說。”
蕭天的指令向來簡單而直接。趙飛就一邊在頭前為蕭天引著路,一邊大概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蕭天聽了臉色稍微鬆緩了些。趙飛瞧見蕭天的臉色暗暗地擦了一把汗,今天這事太他媽驚險了!
蕭天幾乎不來聖龍吧,有什麼事都是趙飛去他的別墅或約在別的安靜人少的地方談。除了趙飛身邊最親信的幾個手下,有機會見到和認識他的人不多。
所以下麵人見飛哥神色緊張舉止恭敬地陪著一個帥呆酷斃、大晚上還戴著墨鏡的男人上樓,都一瞬間沒反應過來:我們飛哥那是多麼牛掰的人物,怎麼居然一下子就變成這麼溫順的小綿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