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勁開始上湧,四肢發僵無力,但她的大腦還沒有迷糊。她知道她必須要躲開這群人,否則今晚她肯定是要羊入狼口了。
采月在布局像迷宮一樣的聖龍吧裏慌亂地跑著,她憑著感覺盡量朝光亮的地方跑去。結果跑來跑去卻極不好彩地跑到了一個死角裏。
酒精的後作力這時突顯出來,她的身體越來越軟。前麵已無路可跑,後麵卻是五六個都比她身強力壯的年輕男人在圍堵。
掃把頭怒氣衝衝地追了上來。明亮燈光下見采月氣喘噓噓地坐在地上,他揮起手就想直接抽她幾個耳光,可是突然手就硬生生地停住了。
剛剛在的廳蹦的時借著燈光他隻是看著采月身材惹火,至於長相隻看了個大概。這會兒借著燈光他看清了采月的臉,手就下不去了。他立刻就把剛剛被采月咬的事完全忘了,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沒想到本少爺今晚在這居然遇到這麼個極品。美人兒,我愛死你了!讓哥哥我好好疼疼你!”說著他就像一頭餓狼一般朝采月撲去。
如此的情勢已容不得她多想,她抬起一條腿用盡全力地朝掃把頭的襠部就踢了過去。這個角度、這種力度,這一腳真是踢了個結結實實。
掃把頭被踢後整個人像點了穴一般地靜止了足有兩秒鍾然後才極其淒厲地發出了一聲狂嚎。狂嚎完後雙眼呆愣地盯著采月看了兩秒,然後就暈了過去。
“段少、段少!你怎樣了?”
跟著這段少的那夥人一下子全都嚇傻了,他們慌起來。但其中有一個人很快冷靜下來。
這人鼻梁上架了一幅黑框眼鏡。要是在別的地方見到這個四眼兒,光看他的長相還以為他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但他眼中的陰狠卻讓人很快會否定這種想法。
此刻這四眼就用他那雙蛇一樣陰狠的眼睛盯著采月,惡狠狠地說道:“你他媽的是活得不耐煩了。段少的命根子你也敢踢!給我上!”
身後的人將暈倒的段少搬到了一邊,然後呼拉一下就衝上來將采月圍在了當中,一起就要朝她撲去。
“都他娘的給我把爪子收回來!”一聲音量不算很大的吼聲從幾個人身後傳來。這聲音透著一股威嚴和壓逼。
這幾人停住轉過了身。
隻見一群保鏢打扮的人簇擁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這個人采月曾在不久前轟動一時的毒品新聞上見過,正是鐵幫除蕭天之外的二號人物:趙飛!
那則新聞中雖然蕭天的名字被點了無數回,臉卻一次也沒露,可是趙飛的臉卻被曝了光。
聖龍吧的老板正是趙飛!
在的廳采月與段少這夥人剛起衝突時,趙飛正在自己的休息室裏和手下弟兄們玩著牌。一個負責安保的弟兄通過監控看到了的廳發生的事,氣憤地罵了一句:那幫狗日的衙內又在鬧了!
段少這群人喜歡來聖龍吧獵一些鮮活又清純的獵物。因為他們身份特殊,隻要鬧得不太離譜,趙飛都隻吩咐下麵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的事實在天天地到處都在發生,雖然趙飛心裏也恨段少這樣的人渣,但他畢竟隻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大俠也不是法官,有心想管也管不了這許多。
所以這一次趙飛也是隻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幾分鍾後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還沒等他恭敬地開口蕭天的聲音就從手機裏傳了過來:“要是那女人被那夥王八蛋碰了一根頭發絲,哪支手碰的就給我剁下哪支手來。天蹋下來有我頂著!”
趙飛一聽“騰”地一下整個人就像彈簧一樣從坐椅上彈了起來,然後就衝出了辦公室。
手下的人見飛哥這個樣子也有些嚇傻了,但立刻就反應過來,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了,於是也趕緊地跟在趙飛屁股後麵下了樓。
還好,緊趕慢趕還是趕到了。
“趙飛,你看清楚了,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
四眼很清楚聖龍吧的老板是誰。他們在這裏囂張了這麼久趙飛一直沒有管過他們,這讓他有些不把趙飛放在眼裏。而且他認為他有資本不把趙飛放在眼裏。
趙飛麵無表情地瞟了四眼一眼。
如果是平時他的確會對這幫子衙內客氣些,生意人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但今天蕭天在手機中史無前例地說出了那樣的話,讓趙飛知道天哥這是動了真氣了。
隻要是天哥動了氣,就是天王老子趙飛也是不怕的。大不了就是豁上這條命唄!反正自己這條命早就是天哥的了,天哥想什麼時候拿去就什麼時候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