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從椅子上站起來,略微隨意的伸了一個懶腰,目露同情的望了簫天歌一眼,看得簫天歌後背汗毛根根豎立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由腳底油然升起。
“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去了,你們慢慢聊!”
說罷,望向簫天歌的眼神越來越明顯的複雜,同情、擔心,當然還有一絲的幸災樂禍,簫天歌正欲開口,玄逸已經轉身,消失在門口。
屋中隻剩下白澤蘭與簫天歌兩人,氣氛一度變得十分的僵硬,簫天歌能夠感受到白澤蘭那一雙眼睛在她的全身上下一個勁的打轉,這種感覺十分不妙,她忙轉身,陪著笑道:
“小白,突然發現我也好累,你不知道,我這兩天都是怎麼過來的,都沒有能夠好好休息,那麼,我先去休息一會了,嗬嗬...”
“天歌!”簫天歌剛剛轉過身去,還沒開始走呢,身後便響起白澤蘭的聲音。語氣裏雖然沒有半點憤怒,聲音也不高,相反還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是怎麼聽著,卻讓她隻覺冒冷汗呢?
簫天歌猛然回頭,笑得十分和藹:“我真的好困呢,要不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說?”
白澤蘭對於她示好的微笑理也不理,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隨即朝她招了招手,笑得十分詭異:
“現在也沒有外人了,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了?”
簫天歌暗自在心裏吸了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般走到白澤蘭身邊坐下來。
“哦,好,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你說吧!”
白澤蘭難得臉上沒有任何笑容,一臉的嚴肅,盯著簫天歌看,看得簫天歌心裏委實有些發毛的厲害。
他不開口說話,簫天歌也不好先開口,隻得和他這麼耗著,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白澤蘭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那日在河堤那裏,是怎麼一回事,現在,你可以和我說說了吧!”
終究還是逃不過去,其實那日之事,簫天歌是想著能夠忽悠過去,就忽悠過去,不想再提,畢竟那並非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可是白澤蘭的脾氣,她又豈會不了解,他們二人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白澤蘭看似溫潤和藹,常年麵露微笑,但一旦較真起來,那是比牛還要來得倔強。
也因此,簫天歌隻要見白澤蘭動真格的了,通常都會選擇裝傻充愣忽悠過去,然而今天的情況,即便她如何裝傻,隻怕也再難得混過去了。
隻得那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白澤蘭,白澤蘭越聽,眉毛越是皺得緊,最後他道:
“你一直知道穆君乃是帝後那邊的人,也深知他留在你身邊會危及你的生命,你卻仍舊執意讓他留在你身邊,養虎為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麼?”
她對穆楓的感情,她也沒有打算瞞住白澤蘭,不由道:
“我深信穆楓最後還是會回到我身邊,到時候不隻是身,更是心!”
此話一出,一向很少露出怒色的白澤蘭竟然也難掩的表露出一抹怒意,因為太過激動,連語氣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