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略顯得有些尷尬,似無意般往後瞟了一眼,忙又道:
“都怪兒臣昨夜貪杯,一時興起喝了不少,你也知兒臣剛新婚不久,加之酒勁一上頭,自然就免不了的...”說到此處,她故意輕歎一聲,做出頗有些懊惱之態。
“都怪兒臣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太過不知節製,才以至於到了此刻還未醒轉,昨夜穆君也喝了不少,與兒臣又一直鬧到很晚才睡,如今仍舊未曾醒轉過來,未能及時迎接鳳駕,還望父後您原諒則個!”
簫天歌雖字字句句都顯示著歉意,卻又字裏行間皆顯示著她與穆楓二人之間的恩愛關係,可讓林笛氣得夠嗆,好在他一直忍耐力可行,不然鐵定直接吐血當場了。
“哎,魏公公你怎麼能夠讓你主子一直站這呢,本宮這東宮莫非沒有能夠讓父後歇腳的地方麼?”
簫天歌用著平淡的語氣,然眼神卻無比的犀利,掃向一旁躬身立著的魏國忠。魏國忠隻覺後背冷汗突然就冒了出來,低眉順眼的,生怕簫天歌遷怒於他。
林笛忙道:“是本宮之意,你無須責怪小魏子。”說罷轉過身去,往外走,雖心裏仍舊想要一看究竟,卻礙於不能如此,隻得作罷。
簫天歌將林笛帶到一旁的偏廳,讓林笛坐於主位之上,又讓幽綠去備了一些熱茶以及糕點送了過來。
因林笛來的太過突然,簫天歌也隻是堪堪搶在他前頭那麼一瞬間從床上爬起來,阻止他進入內屋。
故,頭發淩亂自然是不用多說了,衣服也穿得不是那麼的利索,隻隨便著了一件外袍,此刻的樣子,與她平日裏的高貴、端莊、冷豔完全搭不上半點邊。
相反還有些隨意、邋遢,甚至有些像街邊的小混混那樣發型淩亂,衣衫不整。
林笛的臉一拉再拉,變得十分不好看。
見到林笛一張臉變得如此,簫天歌不但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相反還十分高興,可謂是終於看到林笛被她刺激得即將崩潰了。
“父後,這茶可是從江南茶園新運過來的上等好茶,味甘而有著淡淡清香,試試如何?”
林笛並未有任何動作,隻是冷冷的望著簫天歌,從他那雙眼中,燃起一簇簇幽藍的小火苗,如果可以,似要將她焚燒殆盡。
“如今北有沙塵暴,南方又鬧洪災,山區陸路上山匪猖獗,可謂是令人憂心之事一樁接著一樁,此等危難時期,也隻有你皇太女殿下能夠如此悠閑自得,夜夜笙歌,懷抱美男同眠!”
林笛字裏行間可謂是透著嘲諷之意,隻差沒有當場將簫天歌一陣怒斥了。
但這種暗中帶刺的話,比那當麵訓斥人,更要來的陰險狡詐,讓人心情不爽。
林笛不喝,並不表示,她亦是如此。伸手端了一杯熱茶,揭開蓋子香氣撲鼻而來,聞著尤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