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簫靜竹神色平淡,目光卻如炬,她那種不怒自威的王者霸氣,讓一幹人等皆不敢有過多的動作。
簫天歌立於簫靜竹身旁,而如今立在屋中央的乃是這鳳棲宮的主位李貴君。李貴君因與女帝生下三公主從而父憑女貴,被冊封為貴君,賜居鳳棲宮。
隻是他這人一向有些孤傲,也不懂得獻媚,亦或者甜言蜜語,終日一副冷冷清清的麵色,倒像是別人欠了他錢似的表情。
即便是再過脾氣好的人,也會因他這副麵孔而頓時有了脾氣,況這位李貴君,家族中並未有高官之人,其勢力並比不得家族勢力有如大樹的帝後,故,他在後宮中並不受寵。
而鳳棲宮一眾奴才也是很少能夠麵見天顏,今日乍然看到,自然是又驚又怕,又喜又懼。
簫靜竹將玉席往地上一扔,緊而她冷冷的聲音便吐了出來。
“你如何解釋!”五個字鏗鏘有力,帶著帝王的威嚴,不容忽視。
這種時候,按照常理,或是電視上所演的,因東窗事發,李貴君該是嚇得臉色發白,全身因害怕而止不住的顫抖,再接而往地上重重一跪,一副極度害怕的神情向簫靜竹求饒。
然,那不過是電視,這裏並非是電視上所演,令簫天歌都有些詫異的是,這位李貴君從始至終都是這幅冷冷清清,表情淡淡的樣子,似乎一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而心裏也一早就做好了準備般從容。
屋中燃燒著一種能夠讓人凝神靜氣的香料,讓滿屋子都飄散著這種香氣,縈繞鼻端,心曠神怡。
李貴君今日著了一件寶石藍的長袍,烏黑的長發梳理的一絲不苟,整整齊齊,卻並沒有將長發高高挽起,隻在左右各拿了一縷,最後用一根白玉發簪固定在腦後。
無風亦縹緲,無月亦清雅,仿若自帶一泓秋水仙氣,隨隨便便往那一站,便是生生叫人挪不開眼。
其實這位李貴君若說到氣質,並不輸給林笛或是她那副君慕容亦,隻是他實在是太過清高,讓人望而卻步。
他垂了眸掃了一眼此刻靜靜躺在地上的玉席,勾唇,他竟然笑了...
“臣伺此刻再說什麼皇上又會相信麼?”稍微一頓,笑容仍舊掛於嘴角,然眼底卻已經顯露出了淡淡的悲傷,似有些無奈,有些斐然,同時還有這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裏麵糾纏著...
“臣伺不求皇上能夠原諒,但求皇上念在賞兒年紀較輕,又是皇上親生骨肉的份上能夠放她一馬!”
從未想過,事情能夠如此順利的解決,也從未想過,這位李貴君根本就不解釋更不求饒,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給承認了。
這其中實在是貓膩頗多,事情也解決的似乎是太過快了一些,快到讓人措手不及,快到令簫天歌都覺得,眼前的這位李貴君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凶手,可是當她想進一步再去探查,卻被簫靜竹告知,此事到此為止。
並且宣布削去李貴君的貴君頭銜,將其打入冷宮,直到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