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禮品皆是一些奇珍異寶,或是千年人參,上等古玉等等。
而當梅伺君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禮單上時,無不是讓她眼前一亮,她盯著李貴君的名字良久,而後手指指向那一排的最後-玉席。
“月影,前兩月的禮單可有?”月影忙捧著一本描金本子,雙手呈上。
“都在這!”簫天歌忙接過本子,打開之後,便又一一細細檢查起來,一去紫奴才都不知道她家主子這又是在唱得哪一出,隻得靜默的立在一旁。
當簫天歌檢查了一遍之後,本是緊抿的唇,輕輕勾了勾,啟唇吐出三個字來:
“李貴君...”
她怎麼倒是忘了,這個李貴君,從前可不是對她耿耿於懷,對她父君更是嗤之以鼻。
隻是這位李貴君,一向為人高傲、孤僻,很少會拉幫結派,更不會阿諛奉承的去討好他人。
如今天氣漸暖,這玉席子可謂是冰涼光滑,人躺在上麵,也算是十分舒服的。
李貴君娘家似乎是經商之家,並未有人在朝做上什麼大官,從小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卻也因為家中無大官,從而不喜與後宮之中其他伺君為伍。
如今他底下有一女兒,乃是藍禦國的三公主,平時他倒是深居鳳棲宮中,甚少過問世事。
簫天歌合上本子,幽藍忙將茶遞上。
接過茶杯,剛揭開蓋子,並未喝杯中熱茶,便複又將茶杯放於桌子上。
猛然站起來,一旁的幽藍忙道:“主子,您這是...”
簫天歌並未加以理會,隻是開口冷冷道:
“擺駕養心殿!”此話一出,滿屋子伺候的奴才額上瞬間冷汗淋漓,個個麵麵相覷,卻又不敢多說一句,在愣了片刻後,慌忙間跟了上去。
此刻皇帝正與眾位大臣商議國事,許是事情挺重要,甚少踏出養心殿,連起居都在那裏。
而簫天歌自那日在宮外鬧出那麼一出之後,女帝陛下當場宣布她乃是戴罪之身,需在鳳霞宮中抄經一個月,如今不過短短一天時間,她便出了鳳霞宮,並且還直接去了養心殿,若是龍顏大怒,即便她貴為太女亦是...
一眾奴才在擔心自己項上人頭的同時,無不是在擔心著簫天歌,但是他們也知她主子這脾性,若是決定的事情,即便是三頭牛也拉不回去。
隻得一路擔驚受怕的跟著簫天歌往養心殿走,走至殿外,讓人通傳,不消片刻後,便跟了進去。
“兒臣參見母皇!”
因連日來,簫靜竹都未曾好好休息,故女皇的麵色以及神情亦是稍顯乏累。
“歌兒,是何事如此急切?”
雖簫靜竹臉上無半點怒意,但帝王之心亦如海底針,平常之人,又豈會揣摩得清楚。
簫天歌一掀衣服下擺,而後雙膝往地上重重一跪,簫靜竹臉色微變,隻聽得簫天歌朗聲道:
“孩兒不孝,還望母皇責罰!”
.....
鳳棲宮中,一屋子奴才皆膽戰心驚的跪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