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還賣乖,裴綏江接過把證件揣進懷裏,本來夾菜的江景臣卻把筷子朝桌子上一丟,向裴綏江張開手。
“我自己去!”
就看著他把唐暖的證件揣進懷裏的兜裏的那個動作,單單是那個動作他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畢竟在他看來真的是人人都會對唐暖有所覬覦。
裴綏江也沒說其他的,可唐暖卻明顯看見他嘴型像是在說‘變態’。
顯然,江景臣也讀出來了,眼眸一暗拿過身份證揣在自己兜裏,端起酒杯搖晃著看向裴綏江。
“你走了這麼久,怎麼也沒見你把你女人帶回來?”
江景臣說完後,整個飯桌都安靜了下來,莫念一口牛奶嗆在喉嚨裏連咳嗽也不敢的,隻有江景臣一副怡然自得模樣。
裴綏江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嘴角輕揚著,看不出有什麼不快的情緒。
“我可不習慣坑蒙拐騙。”
孟岩臉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卻很識相沉默,畢竟比起嘴上功夫來說,他還是略輸一籌的。
在陰謀詭計、陰險狡詐這方麵,麵對跟前的那兩位前輩,孟岩簡直就是自愧不如,他見慣了槍林彈雨、打打殺殺的,可這一套搬到江景臣跟裴綏江麵前,那簡直就是嗤之以鼻。
他冒著生命危險奪來的東西,那兩個人隻需要動動腦子動動嘴的就萬事大吉了。
所以說,這世道,腦子真是個好東西。
莫念憋下去了想咳嗽的欲望,又扭頭轉向唐暖悄聲說道:“自相殘殺,兩敗俱傷!嘖嘖嘖!”
唐暖眨了眨眼睛很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男人之間的感情往往要比女人簡單的多,女人可以因為一支口紅、一瓶香水亦或者一個男人而撕逼以至於老死不相往來,可男人卻可以因為一杯酒亦或是一場架,解決之前所有的恩怨情仇,繼續哥倆你好我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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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軒的醒來要比唐暖預想的快,接到電話後她敲響江景臣書房的門,過了許久才聽見裏麵傳出江景臣清冷的聲音。
“進來。”
“我要去醫院看哥哥!”開門見山,唐暖眼角忍不住的朝江景臣身後的不明物體看去,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被一塊方格布覆蓋著。
江景臣冷厲的鷹眸抬起朝唐暖看了一眼。“不行。”
現在唐暖幾乎是完全沒有自由,就算是出去散個步也都要他貼身跟著,而那些狗仔記者什麼都不知道,拍到一張照片卻還亂寫著倆人恩恩愛.愛形影不離的。
“原因!!”沒想到江景臣拒絕的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唐暖氣急不已。
江景臣幹脆丟下手中的筆,冷凝著唐暖。“原因?你覺得一個丈夫會喜歡妻子去看情夫嗎?”
“混蛋!”唐暖跺腳扭頭朝外走去。這裏是她家!她還不信出不去了!
換上出門的衣服,唐暖直奔大門,剛剛打開就有兩隻手伸出來擋住了出口。
“那個你們老板讓我出去了,快點!我有急事呢!”
唐暖故意做出一副著急的模樣爭著搶著的往外衝,堵在門口的兩個人卻是巋然不動。
“不信你們去問你們老板啊!先把我放出去!”
其中一個最先耐不住了,頗為無奈的開口勸說著唐暖。
“太太,您還是跟老板一塊出來吧,不然我們肯定不會放你的。”
江景臣早先就跟他們說過,唐暖的鬼主意特別多,一定要做到說什麼都不能信她。
看著生氣的踢門而入的唐暖,江景臣是毫不意外。
“怎麼樣才能讓我出去!”認慫,唐暖知道這是自己現在唯一的出路。
“簡單。”江景臣俊逸的雙眉微微一挑,眼神狹促的望著唐暖。“親我,把我親的高興了,我可能就鬆口了。”
唐暖可沒想到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耍流氓,腳步頓在他的書桌前,踟躕著到底要不要上前。
“一分鍾考慮時間,過時不候。”
江景臣臉色瞬間陰晦不明,鋼筆在手指間自由的盤旋,盯著唐暖的那股勁兒像極了老鷹在等待叼食獵物羚羊一樣。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唐暖疾步走到江景臣麵前,衝著他俊逸的側臉抿住嘴的親了一口,臉上盡是強忍之意。
“這叫吻?頂多就是皮膚碰了皮膚而已,既然這麼敷衍我,你還想著能出去?”
嗤笑著說道,江景臣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這算不算是她可以為了見唐軒一麵而出賣自己,偏偏又極度的厭惡他,所以敷衍性的出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