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本宮若不招待,倒是顯得本宮失禮了。”貞嵐依舊是冷不丁的的語氣。
“原本該是鄙人失禮在先,還望娘娘贖罪才是。”對於赤刀而言,貞嵐這句話是有意說給他聽的,當然是在提醒他不當的行為。
“難得一個特別的日子,今晚不分君臣,但求酒逢知己。”貞嵐有點感慨的說道。
“好一個酒逢知己,鄙人深感榮幸。”赤刀淺淺的頷首示意了一下,雖然語氣和悅,但還是不缺冷意。
貞嵐微勾了一下嘴角,轉身離開窗邊,赤刀也很敏捷的從窗戶中躍身進屋。
在轉身去關起窗戶的瞬間,赤刀稍微猶豫了一下,畢竟是孤男寡女,會不會有點不太合適;不過比起被人發現,他相信貞嵐寧可選擇前者,也不願遭人窺視了去。
赤刀最終還是自作主張選擇將窗戶關了起來,而這會,貞嵐已經一副悠然自得的坐在桌邊,倒了兩杯酒,沒有一貫那盛氣淩人的架勢,反倒是跟隨和了很多。
“嚐嚐這酒如何。”貞嵐將手中的一杯酒遞給赤刀。
赤刀低眸看了眼那杯酒,酒杯小的隻夠一手端著,他如果去接,免不了要觸碰到貞嵐的手,侵犯妃嬪,這可是宮裏的大忌;但如果他不接,不僅饒了貞嵐難得的興致,且有失禮數。
“怎麼?還要本宮喂你不成?”貞嵐顯然是有點不耐煩了;她看得出赤刀的顧忌,不過她很期待看到她最終的選擇。
“娘娘金貴之軀,鄙人豈敢。”赤刀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酒杯,免不了有肢體接觸,但赤刀竟然在碰到她手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而且一對深邃的眸子,還有意的看著她。
貞嵐眉頭微微一蹙,顯然是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她不快的收回手,心裏氣惱,這個男人,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調戲她,簡直豈有此理。
赤刀在貞嵐低眸的瞬間,那對冷冽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深沉的冷笑;隨即,他便端著酒杯仰頭飲盡。
“不愧是貴妃娘娘盛情相邀,果然是好酒。”赤刀破口讚道。
貞嵐也端了杯酒在嘴邊抿了一口,放下酒杯後,她冷冷的道:“說吧,找本宮什麼事?”
“純屬過來陪娘娘解解悶,娘娘不用慌。”赤刀自己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語氣閑淡的沒有任何情緒。
貞嵐抬眼看了他一眼,聽他這話,好像知道她是一個過的,換個思維角度,他是在暗中監視她的動向嘛。
“你在監視本宮?”貞嵐索性直接問出口,對於赤刀這種冷冰冰的人,就要用這種直接的方式。
“換句話說是關注。”赤刀並沒有因為貞嵐的怒意,而有任何拘謹之類的反應。
“對於本宮而言,都一樣。”貞嵐一張冷豔的麵龐,就差要滴出水來。
但是她內心去並非像表麵一樣盛怒,不管赤刀的來意是什麼,起碼他很爽快的承認他在關注她。
“娘娘當然可以理解為一致,因為不管出發點怎樣,最終的目的都是不變的。”
“你知道本宮要什麼?”貞嵐轉眼看向他。
“娘娘要什麼鄙人不知道,但是鄙人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赤刀並沒有對視她的目光,而是自斟自飲,好不悠閑的姿態。
“你要什麼本宮可以盡量滿足你,但前提是,你必須幫本宮先得到本宮所要的東西。”貞嵐就是喜歡赤刀身上那種思路分明的性格,彼此各有所求,在誌同道合的前提下,又能互助彼此所求,她們何樂而不為。
赤刀送在嘴邊的酒稍微頓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他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隨即才仰頭將酒喝下。
“我隻要一個人的項上人頭,如若娘娘能助我達成所願,我這條命便任由娘娘揮霍。”赤刀依舊很是爽快的說道。
貞嵐瞟了他一眼,神色中流露著疑議,“你既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又是無親無故的乞丐,你何來的仇人?”
“何以見得就是鄙人的仇人?”赤刀嘴角一勾,神色中洇上一絲玩味的笑。
“為了這個人的命,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賭,除了仇殺,難道還有其它可能性值得用命去換嘛!”貞嵐冷不丁的地說道。
既然他用自己的命去索取另一個人的命,其中肯定是存在血海深仇,傻子才不會相信赤刀的片麵之詞。
“娘娘一定要這麼認為,鄙人也無話可說;總而言之,我的條件絕不會危害到娘娘的目的,所以咱們之間並無衝突,說不定還會是個很不錯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