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賈公公有點搞不清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瞞你說,我也是受命來替貴妃娘娘辦事的,但我的任務是把這份信件交給你,至於你手中的那份信件,你可以自行處理,但我手中的這份信件,你務必要交到對方手中,否則你就等著回去受死吧。”
來人把他自己手中的信塞給賈公公,便轉身又謹慎的離開,還有點不明不白的賈公公,拿著手中那封信,完全還沒反應過來。
一手拿著一封信,賈公公有點糾結了,到底是送自己手中的信,還是送這個來曆不明之人交給他的信呢?
他開始一邊走,一邊考慮,剛才那個人不僅能一眼就認出他的身份,且還知道他是給貞嵐辦事的,顯然這個實現就知道這件事,而且他還特地囑咐了,如果他這封信不交到對方手中,他就要回去受死。
想到這裏,賈公公猛地打了個寒顫;他可不想攀高枝,最後把自己送上死路,況且這麼冷的天,誰會閑的沒事幹來摻和他去辦事。
易呈墨一直藏在暗處觀看著剛才的一幕,一路尾隨在賈公公身後,觀察著他是否有把他自己那封信件丟掉;如果他不按剛才那個人說的去做,這件事可能還需要他親自出馬。
哢嚓——
易呈墨一心顧著思索,沒注意到腳下的枯枝,不小心踩了上去,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賈公公異常謹慎的循音找過去,易呈墨顯然是避免不了被發現,於是他索性直接走出來,這樣倒顯得更自然一定。
“原來是易太傅在此,敢問太傅怎會隻身一人在這裏?”賈公公迎上來,說著還不忘看了看四周荒涼的景色,一般人貌似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吧!
“方才聽到好像有人在這邊說話,所以就過來看一下,怎麼,你又是何人,為何也會出現在這裏?”易呈墨很是淡定的將問意反拋了回去。
“呃……奴才是掌管北宮的宮人,這會正在四處巡視巡視。”賈公公這會才有種自己給自己找茬的感覺。
“那就不打擾公公巡查了,隻是前方積雪厚重,公公應當心了。”易呈墨不瘟不火的說了一句。
“多謝太傅關心,奴才也差不多該回去了。”賈公公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易呈墨抿了一下嘴角,便轉身離開。
剛轉身走出兩步,易呈墨又回頭,這時賈公公已經做賊心虛的趕緊試圖離開,腳步顯得異常匆促。
易呈墨停在原地,心想著,事情還沒有完全弄好,萬一出什麼岔子,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剛好這時腳下踩著一個樹枝,他抬起腳用力一踢,腳下的一根樹枝不偏不移的打在賈公公身上。
“哎呦!”
賈公公跌了個狗吃屎的姿勢趴在地上,本就偏小的身材,就差整個人都被埋在積雪中。
“你沒事吧?”易呈墨趕緊忙這回去試圖攙扶他,順便將他脫手的那個字體藏了起來。
“多謝太傅關心,奴才沒事。”賈公公從積雪裏抬起頭來,一臉全是積雪,樣子狼狽令人忍不住想大笑。
當然,易呈墨沉穩的性子,顯然是忍住了;他順手將賈公公扶起來。
賈公公撣了撣身上的積雪,也知道自己樣子一定是狼狽極了,所以他傻乎乎的衝易呈墨笑了一下。
易呈墨自己的事情已經得手,完全沒必要再留下來遭人發現,於是他這才轉身離去。
賈公公擦了擦臉上冷冰冰的雪水,心裏堵著一口氣,愣是找不到地方發泄,好不容易從雪地裏找到那封信,他默默的念叨著謝天謝地。
眼看已經到了北宮的地段,郝若初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她停下來環顧四周,卻並沒有看到有人出沒。
可是她已經精疲力盡了,如果再這樣走下去,她恐怕要累癱在這裏。
“哎呦!姑娘,可算是等到您了。”
就在郝若初擔心的時候,從她的左側方傳來了熟悉的說話聲;她循音看去,正是管理北宮以及冷宮的頭領——賈公公。
“賈公公……可算是等到你了。”郝若初總算是看到了一線希望,她轉身迎了過去。
“姑娘久等了,都是小的途中遇到了點意外,所以耽擱了。”賈公公也連忙邊走過來,邊說道。
“沒關係,不知公公急著找我來是所為何事?”郝若初有點迫不及待想知道關於那場大火的消息。
“姑娘別急,先看看這封信件再說。”賈公公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