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晟心裏無比的失望,他正在賣力的為他們的後代穩固江山基業,隻為早日能與她歸隱世事,可她都做了什麼!
狹隘的心理,促使她產生了報複的欲望,將他對她的寵愛,當做了她背叛他的籌碼,這些就是她回報給他的懲罰嘛!
“皇上……皇上……”飛貓見他表情有點異常,且遲遲不言不語,於是他又適時的提醒了兩聲。
蕭瑾晟收回了思緒,深深的抽吸而來一口涼氣,不管郝若初到底想幹什麼,她是以什麼目的回來,他都必須查清她的真麵目。
“繼續跟蹤,有情況立刻來報。”蕭瑾晟一臉冷冰冰的說道。
“喏。”飛貓拱手示意後,又匆促的退了出去。
留下蕭瑾晟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屋裏,獨自陷入濃濃的思緒中。這次,他絕不會讓自己再錯過,不管是悲是喜,他都甘願接受;當然,他也絕不允許自己心慈手軟,不管是對郝若初,還是其它人。
郝若初一大早便接到北宮那邊人來告訴她,說是有關那場大火的偵查,現在有了重大發現,讓她最好能親自過去參與,於是她趁著蕭瑾晟早朝的時間,也就是宣明殿守衛最鬆懈的時候,宮裏這會大大小小的宮人,也都關注在早朝那邊,所以她很輕易的便逃出了宣明殿。
她從後麵悄悄的離開,相對離北宮那邊也要更近一些;而且她挑了一條小路,既可以避開宮人的視線,而且又超近。
唯一不便的是,小路上由於很少有人經過,所以前些天下的大雪,還積在路上,無人清理。
踩著厚厚的積雪,沒走多遠,郝若初便感到吃力了;許是因為懷了身孕,她身體也有點虛弱。
每走一會,她都會停下來休息一下,看著一片茫茫雪景,美得動人,可她卻沒有心思去觀賞。
長時間走在積雪中,她的體力不支,體溫也開始漸漸褪去;此時已經日上三竿,她擔心這樣磨蹭下去,恐怕要被蕭瑾晟發現了。
而積雪中,不僅隻有郝若初一人賣力的前行著;一名身著黑衣的小公公,個頭不高,也正吃力的走在厚厚的積雪中,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行跡可疑,每走幾步下來,他便會東張西望,行為很是神秘。
“哎喲!”
由於埋頭走的太急,在一個轉角處,小公公不小心撞上了對麵的來人,他氣的抬頭破口大罵。
“什麼人沒長眼睛啊,不想活了嘛!”
但是,當小公公看清自己對麵來人的著裝,明細要比自己官職高幾等時,他嚇得表情僵硬,想笑笑不出來,想認錯又不敢。
“你就是掌管北宮這片的賈公公?”來人似乎並不想跟他多費口舌,而是冷冰冰的問了一句。
“奴才正是,奴才正是。”賈公公連連點頭示好。
來人昂首挺胸,上下打量了賈公公一眼,“光天化日之下,條條大路你不走,偏偏走這條積雪小路,說!你鬼鬼祟祟,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大人千萬別誤會,奴才隻是尿急,過來方便一下,順便欣賞一下難得一見的雪景。”賈公公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雪景?”來人輕哼了一聲,表示不信,“這裏除了枯枝爛葉,就剩下一片殘雪,你這是當本大人好忽悠嘛?”
“大人贖罪,大人贖罪,奴才哪有忽悠大人那膽量,小的真是有要務在身,還望大人通容一下。”賈公公點頭哈腰的說道。
“說,什麼事,誰人派你辦的?”來人似乎並不吃賈公公這一套,他還是凶巴巴的問道。
“回大人,奴才是受命於貴妃娘娘,所以奴才可不敢耽誤了。”賈公公很是為難的說道;也一心希望用貞嵐貴妃的名義,嚇到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人。
來人聽到貞嵐的名字,明顯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問道:“既然你說是貴妃娘娘派你辦事,那你說說,貴妃娘娘派你所辦何事?”
“這是機密,請恕奴才不能相告。”賈公公頷首示意了一下,這個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居然連堂堂貴妃的事情都敢過問。
來人注意到賈公公說話的時候,有意識的把手中的東西緊緊的攥在手裏,看似是一張字條。
“你手中的字條,應該就是貴妃娘娘派你辦的事吧?”來人又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賈公公一臉詫異的看著他,這個人他根本就不認識,可來人卻一眼便知道他叫賈公公,而且這會又知道他手中的東西就是貞嵐派他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