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奴才因為從小學了點三腳貓功夫;那天奴才在池塘裏捉兩條活魚,真好被這位公公看見,於是他就找機會讓奴才裝神弄鬼來嚇唬娘娘,當時奴才也堅決不同意,可他卻用奴才家人要挾奴才,奴才逼不得已,便隻能答應下來。但是奴才真的沒有想嚇唬娘娘,而且奴才也沒有照他們說的那樣去傷害娘娘,求皇上饒命。”
“他們?又是指什麼人?”蕭瑾晟在他的一串話中,唯一值得關注的就是這兩個字。
白衣人眉頭一皺,一雙不安的眸子在眼底轉動了幾下,看似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大膽奴才,皇上問話,還不快快回話。”萬福在旁怒色斥道。
“回……回……回皇上,奴才隻知道和那個公公接頭的是名女子,其它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白衣人由於驚嚇過度,他有點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和郝若初關聯就更加明顯了幾分。首先是畫著一張郝若初的臉,來嚇唬貞嵐,並揚言要報複貞嵐;其次是,這個幕後指示人是一名女子,而且可能就是北宮那邊的人,北宮也不就是冷宮嘛。
苗頭越來越靠近郝若初,蕭瑾晟心裏也就越煩躁不安起來。剛剛才很不情願把郝若初留在身邊,他萬萬不希望這件事真的是她所為。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沒有朕的允許,誰人都不許接近。”蕭瑾晟悠悠的開口說道。
“皇上,臣妾要求徹查此事;否則臣妾死不瞑目。”貞嵐趕在那白衣人被帶下去之前,她先起身激動下跪說道。
好不容易才露出點苗頭,蕭瑾晟便想包庇過去,貞嵐才不會就這樣草草了事;要是蕭瑾晟表現的重視她更多一點,她興許還會把事情壓一壓。
“此事不過才剛剛開始,愛妃不必如此激動,況且就算是有人惡意恐嚇愛妃,愛妃還不是也好端端的站在這,何來死不死之說。”蕭瑾晟的語氣明顯有點不佳,連同臉部的表情都冷的宛若一潭冰水。
找蕭瑾晟這麼說,她除非是被嚇死了,這件事才能得到他重視。或者說,眼下她好端端的樣子,貌似並非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貞嵐心裏一寒,這麼多年的守候,她第一次感受到蕭瑾晟的心,已經漸漸離她遠去。
“照皇上這麼說,臣妾一定要被嚇出什麼好歹,皇上才會重視此事嗎?”貞嵐凝重眉眼,一臉失望的說道。
“你……”蕭瑾晟一氣之下,差點沒控製自己憤怒的情緒,不過看貞嵐那副傷心的樣子,他還是忍住了發怒。
“愛妃先別急,朕說了,這件事才剛剛開始,不管怎樣,朕會給愛妃一個滿意的結果,愛妃就別過分糾結此事了。”蕭瑾晟不得不耐住性子,語氣溫和的說道。
貞嵐倔強的心理已經很難被軟化,她索性強勢的說道:“既然皇上無暇過問此事,臣妾懇請皇上將此事交給臣妾派人去卓查,不管事後有無結果,臣妾絕無任何怨言。”
“愛妃既然態度堅定,還有必要再征求朕的意見嘛!哼!”蕭瑾晟留下冷冰冰的話,怒哼了一聲,直接拂袖離開。
這件事,原本他對郝若初存在的隔閡比較深,但是貞嵐異常的態度,讓他非常不能接受;再怎麼說,這天下人都給敬畏他幾分,她一個後宮人,仗著深受寵愛,便這邊為所欲為,簡直不該是識大體的人所能做出來的行為。
貞嵐玉手緊扣在掌心裏,渾身因為憤怒而有點顫抖,此時此刻,她心裏所有的怒恨,都滲在她那對嗜血的眸子裏。
也許是被捧在手心習慣了,突然遭到這樣的冷落,她一時還有點接受不了;不過她已經在心裏警告自己,她必須習慣蕭瑾晟的各種態度,因為她也會擅用各種行為去報複他。
蕭瑾晟匆匆的回到宣明殿,竟發現床榻上隻有楓兒一個人睡的正香;他輕手輕腳在殿內找了一下,很確定郝若初不在殿內。
郝若初一再要求,在沒有一個合適身份之前,她暫時不想出麵示眾;而且這些日子,她可以說是從未踏出這裏半路,偏偏在這個深夜,趁他不在的時候,她消失不見了。
想到剛剛嵐菱殿發生的一切,在將她的行蹤連起來,貌似是有點一拍即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