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不等他把思緒展開,外麵隱約傳來腳步聲,他緊張的抬頭看去,又希望是郝若初,卻又害怕是她。
郝若初神色慌張的環顧著殿內,原以為真的避開了宮人的眼線,卻不想剛邁進來的步子,被眼前的人嚇得硬生生的愣在原地。
看著蕭瑾晟一張異常冷漠的俊臉,她莫名的寒栗了一下,被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盯著,她內心湧起做賊心虛的感覺。
“皇……皇上。”郝若初開口的瞬間,不知道怎麼就結巴了一下。
“你去哪了?”蕭瑾晟冷冷的開口。
郝若初覺得他有點反常,於是隨口說道:“皇上不是去嵐菱殿了嘛?怎麼……”
不等郝若初說完,她感覺眼前一黑,唇邊已經湧來一股熱潮,鋪天蓋地的吻,強勢的攻擊而來。
“唔……”
郝若初有點喘不過氣,她用力的掙脫他有利的臂膀,奈何起不到一點作用。
蕭瑾晟的吻,從霸道,強勢,漸漸的轉化為溫柔,他捧著郝若初的臉,輕輕的試著去撬開她的貝齒,柔韌的舌尖,帶動著她去尋找彼此渴望的那種美妙感覺。
郝若初刹那間迷失了自己,酥軟的沉醉在他的溫柔鄉裏,享受著彼此給予的甜蜜,索取著對方渴望的饑渴。
待到氧氣殆盡,蕭槿晟才輕輕的鬆開她,看著她緋紅的麵頰,微微有點紅腫的唇瓣,格外的誘人,但是他內心的憤怒,卻並沒有因為這樣的發泄而減退多少。
郝若初感覺熱風撲麵,蕭槿晟應該還距離在眼前,她不敢抬頭去看他,隻是壓低著臉,氣息有點略顯急促。
蕭槿晟盛怒又澎湃在心頭,他低頭又朝郝若初壓了過去,但遭到了郝若初拒絕,雖然隻是別開了臉,他還是很熟悉她委婉的拒絕。
“朕要你。”蕭槿晟貼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嘶啞的音聲中透著誘惑般的磁性,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但是郝若初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種不可被抗拒的強勢,就好像他是勢在必得,而非是在征得她的同意。
還好郝若初沒有做出拒絕的表現,否則蕭槿晟不知道自己能否控製自己內心的盛怒;如果可以,他很想把事情問清楚,可是他又害怕聽到自己不願聽到的答案。
所以他隻能用憤怒的情緒折磨自己,與此同時,他最不希望遭到任何拒絕或排斥,起碼郝若初做到了他希望中的樣子。
他毫不猶豫的將郝若初攔腰抱起,直奔裏殿而去。郝若初的不拒絕,並不是因為她需要,而是以這些年對蕭槿晟的了解,這個時候,她寧可屈身順從他,也不能去傷害他帝王的自尊。
這一夜,蕭槿晟要的很猛,很深,也很霸道。這是郝若初第一次體會到他的狼欲般的一麵,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總感覺有點不安。
蕭槿晟在數次的索取後,終於在疲憊中沉沉的睡去,郝若初已經完全癱軟在他懷裏,雖然已經精疲力盡,但她卻沒有一絲睡意。
對著金碧輝煌的房頂,她眼前又浮現易呈墨剛才那張憂傷的臉龐;自從和易呈墨在這裏見麵後,雖說每天基本上都能見上一麵,但都是有宮人在旁,也不便她們交流。
所以這晚,趁著蕭槿晟不在殿內,她趁機約易呈墨單獨見了一麵,並告知了自己的想法,目的就是想徹底斬斷易呈墨的心思。
她已經自私的讓他守護了這麼多年,也該了卻這段根本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了,也許親人之間的情意更適合她們。
包括薛子沐,如果有機會,她也會把這些話也告訴他,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需要薛子沐的相助,她擔心把這些話告知他,會激怒他,或者帶來不利的效果。
不管怎樣,她既然已經選擇重回宮裏,就再也沒有回頭的路,所以不管這條路多麼艱難,她就算是拚死也要走到頭;哪怕是利用最真的感情,哪怕是不擇手段。
熙寧一直在找機會想把貞嵐的真麵目告訴易呈墨,可卻遲遲等不到易呈墨的身影;她知道易呈墨不想她住在貞嵐身邊,所以他才很難得踏進這裏。
而貞嵐這邊的人,又盯的她非常緊,不是不讓去這裏,就是不讓去那裏;總而言之,也會說很多好聽的話,都是為孩子著想的話,她又不好不聽。
可萬一要是光明正大的找易呈墨來,以貞嵐的心思,肯定還是會派人嚴密關注,到時她還是不能把貞嵐的醜態揭穿。
無奈之下,熙寧隻能時不時的到前院門口轉悠,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能碰到易呈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