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證明我這次配的藥方爭對你的病痛有效,回頭我再派人給你多弄兩副來,說不定這次可以藥到病除了呢。”易呈墨更是一臉掩飾不住的欣喜。
作為一名醫者,一生最開心的事,莫過於看到自己醫治的病人康複轉好,更何況,此時眼前的是自己最在乎的人,隻要能為她減輕痛楚,他可以不惜一切去為她。
“每次都是因為我讓你那麼辛苦,今後讓我拿什麼報答你們!”郝若初凝著眉眼,一臉憂重的說道。
經過五年的磨練,郝若初成熟了很多,也看開了一切,唯一讓她放不下的是孩子,唯一讓她愧疚的事一直堅守在她左右的兩個男人。
她很清楚他們對她的心意,易呈墨雖然從不將內心的情感表達出來,但從他的一舉一動,以及這些年來無微不至的默默守護,已經超出了任何言語的表達。
“我所做的一切,可不是為了圖你的報答,我隻希望看到你笑的樣子。”易呈墨揚起嘴角,露出一臉迷人的笑意。
其實易呈墨是個非常理性的男人,他知道自己和郝若初之間即便有過開始,哪怕彼此惺惺相惜,但最終還是不可能有結果;所以他寧可將最真的感情放在心底,找一個最聖潔的寶地,永遠的封存在心底,至少不會被玷汙,至少回憶起來是沒有一絲雜質的美好。
郝若初因為感動而洇紅了眼眶,但她還是揚起了嘴角,露出她最美最真實的笑顏,“如果你喜歡,我今後就一直笑給你看。”
“笑給我一個人看可不夠,我是希望你笑給全天下人去欣賞。”易呈墨見她有那麼傷感,所以他故作出一副輕鬆玩笑的說道。
郝若初微微怔了一下,易呈墨這句話說的太深長,讓她一時間有點不明他的用意。
易呈墨平時雖然很少過問她心裏是怎麼想的,但他也一直沒少表態,建議她離開這座深宮,甚至在楓兒剛出生時,他不惜替她照顧孩子,並對外稱是他的孩子,隻希望郝若初能走的放心,可最終,郝若初還是在最關鍵時刻放棄了離開。
“就算能笑給天下人看又怎樣,他們所看到的永遠隻是一個表麵,根本沒有會在意你的內心。”郝若初低這眼簾,麵色有點黯然低落的說道。
“起碼你還有自己,起碼你還有我們。”易呈墨輕輕的撫著她雙肩,一臉認真的鼓勵。
“謝謝你們一直在我身後支撐著我,不然我真的沒有勇氣走到今天。”郝若初感動的熱淚盈眶,這些話,一直都埋在她心底,不是沒有機會開口,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
她承認自己是個感性的人,有時候卻又不善於利用言語去表達內心的感激和感恩,她告訴自己,時間是最好的表達方式。
“如果你真的想感謝那些默默陪伴你,鼓勵你,支持你的人,你就應該振作起來,勇敢的邁向自己想要的生活。”易呈墨忽然變得一臉嚴肅的說道。
一直以來,郝若初不願離開這裏的原因,還是因為她不能徹底釋懷曾經那段過往;不管是曾經的怨也好,恨也罷,那些記憶始終還是她心底最深的傷,即便是愈合,卻回不到從前那樣完整。
所以,她帶著深深淺淺的傷痕,一直徘徊在茫然的路上,有時候可以沒心沒肺的放肆一回,有時候也會鬱鬱寡歡縱容自己一回,但等到短暫的情緒消褪後,她心底的那些記憶始終不會被驅散,即便她可以把自己偽裝的很好,即便她可以一次次說自己已經忘記了那段痛苦不堪的記憶,可她最真實的內心,永遠偏不了她自己,同樣也騙不了懂她的人。
郝若初其實並不想往過去那段回憶中去靠近,但是易呈墨一次次將話意表露的隱約明了,她如果刻意去回避,未免顯得有點心虛;隻是他所指的意思,她一時間確實沒有心思去計劃,或者說,她隻想這也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了卻此生,有個孩子就夠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你一直不滿我的選擇;如果五年前的我,那時也能擁有此時的心境,或許我們早已經分隔滄海;可惜,那時人心是會變得,特別是麵臨你無能為力的時候,你隻有選擇妥協,否則就是具亡;而我選擇了妥協,卻並不是因為我怕死,而是因為我想重新開始一份屬於未來的生活,那裏隻有平淡,隻有安逸。”郝若初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