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落紅現身(2 / 2)

“兒臣給母後請安。”蕭瑾晟走進,拱手說道。

“參見皇上。”眾人也都紛紛起身說道。

蕭瑾晟從眼底瞟了眼郝若初,又說道:“不知皇後所犯何錯,竟惹得慈母如此大怒?”

“皇上來的正好,皇後觸犯我朝例率,且藐視哀家,此事就交給皇上來定罪吧。”慕容太後麵不改色,有些微冷的說道。蕭瑾晟一來就用一句‘慈母’將了她一軍,她怎好做出嚴厲之舉。

“母後息怒,皇後素都是大大咧咧,口無遮攔,還望母後不要跟一個非正常人一般計較。”蕭瑾晟也是平淡自如的說道。不管事情因何而起,他起碼先把慕容太後穩住為先。

“如若不是看在皇後智障有問題,皇上認為她能活到今天嗎?”慕容太後厲目微縮,雙眼盡顯深沉的厲色。

“母後以慈悲為懷,兒臣代皇後向母後先認錯,還望母後以鳳體為重。”蕭瑾晟很是恭敬的頷首一示。不管怎麼樣,先把這位太後的顏麵給足了。

“此事不止關乎皇後一人,皇上也自難其究。”慕容太後麵不改色的說道。

“兒臣有何冒犯之處,還望母後贖罪。”蕭槿晟依舊是恭敬的頷首說道。

“試問皇上,皇後昨夜可是留宿在宣明殿侍的寢?”慕容太後以蕭槿晟的一言一詞,都明顯偏袒著郝若初,想試探一下蕭槿晟對郝若初心思,隻有借此一試。

蕭槿晟下意識的瞟了眼郝若初,隨即才說道:“回母後,正是。”

“那麼這塊白緞上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慕容太後瞟了眼地上的白緞,沒有表情的臉上,卻滲著陰冷的威信。

“我說了…”郝若初激動的說道。

“閉嘴!”慕容太後怒目一瞪,打斷郝若初的話,盛怒複加在厲目,“哀家跟皇上說話,豈有你插嘴的資格。”

郝若初倒吸一口涼氣,壓製著內心的怒氣,又用眼角瞟了眼蕭槿晟,像似在給他傳遞暗號。

“母後息怒。”蕭槿晟不動聲色的頷首說道:“都怪兒臣昨夜酒後亂性,不知皇後月例在身,所以才強行與皇後同房,一切都是兒臣之過。”

“皇上真當哀家老糊塗了!”慕容太後嘴角一勾,臉上一抹深沉的笑,她瞟了眼白緞上血跡,鮮紅的刺眼,她淡淡的說道:“哀家見證過無數女子落紅,血色鮮豔,且不夠濃稠,這滴高尚的血跡,又豈是一般血跡可冒充。”

郝若初在旁,火辣辣的麵頰,已經緋紅一片。不是說古代最注重男女之別,這會又把初夜這種事拿出來做話題,換做是現代,恐怕都沒人好意思這麼做。

“兒臣愚鈍,不善於分辨這種事。不過,錦緞上的血跡,絕非是皇後落紅,如若母後怪罪兒臣有欺瞞行為,兒臣實屬冤枉。”蕭槿晟一臉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頗為淡然的說道。

這件事顯然是有人故意挑撥,隻是他怪不到誰,隻能怪他當時不該欺瞞他們沒有同房的事,包括太大意昨晚同房,且留下落紅這種證據。餘光中映入那抹刺眼的鮮紅,眼底在不經意間泛上一層異樣。

“欺瞞的罪名,當然要由皇後承擔。不過皇上有意包庇皇後,此罪也不可免。當然,皇後若執意不服哀家的處罰,哀家隻有派人為皇後驗身,如若確定皇後是月例在身,此事哀家自有其它處罰,但如果欺瞞之罪屬實,哀家也絕不輕饒。”

郝若初雙眉微蹙,看向蕭槿晟的一對美眸中,流露著那種無助和彷徨,像似在向他求助。驗身本就是件痛苦的事,更何況是冷血無情是古代,如若這件事一出,就算她此次能幸免,今後也會是別人眼中的笑柄,所以她寧可死,也不會任由慕容太後糟踐。

“母後全憑毫無根據的推理,便要對堂堂一國之後驗身,如果皇後最終確實是被冤枉,敢問,皇後今後以何威嚴執掌我後宮大權?”蕭槿晟俊顏微冷的說道。

第一次看到郝若初無助的眼神,那種不是裝出來的虛偽,也不是癡傻出來的無辜,而是來自於內心的害怕,其實他也會被觸動。

“後宮妃嬪數千,皇上還擔心挑不出一個執掌大權的人嗎?”慕容太後昂首挺胸,即便是坐著,也處處盡顯她不可觸犯的尊貴。

“弱水三千,兒臣隻取一瓢飲。”蕭槿晟堅定而語氣,卻說得那麼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