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紛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們應該都是第一次親耳聽到,蕭槿晟說出這種深情的情話。
“皇上這是在向哀家宣戰嗎?”慕容太後厲聲說道。她微揚的鳳眸,瞟了蕭槿晟一眼,眼底洇上一絲詫異。看來郝若初的樣貌,對蕭槿晟的影響,確實可以存在很大的關鍵,對於她而言,應該算是件好事。
但蕭槿晟當眾三番幾次的跟她較勁,她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後,自然也沒有麵子。
“兒臣不敢。”蕭槿晟頷首致歉,俊顏中絲毫不失那種與生俱來的氣魄,“兒臣隻是希望母後能饒了皇後這次,相信皇後也會母後感激不盡。”
慕容太後冷不丁的的瞟向郝若初,可從郝若初那雙倔強的眼神中,她看不到一絲示弱的意向。其實隻要郝若初能下跪求饒,她起碼也有理由將慈悲為懷保存在別人心目中。
“不管太後開不開恩,我都不會屈服,除非我死。”郝若初堅定的語氣,倔強的眼神,無一不在訴說她的頑固。
“放肆!”慕容太後厲目一瞪,雙眸盡顯厲色,“你當哀家真不敢殺你嘛。”
慕容太後是怒目充血,額頭兩旁的青筋明顯爆凸起來,紊亂的氣息,胸口起伏攀升,可想她此時怒不可遏的情緒。
“我寧可死掉,也不會任由你們踐踏我的自尊。”郝若初隨手拔下一根珠釵,用力的朝胸口刺去。如果這就是她的命,她寧可死的有尊嚴。
“住手!”
蕭槿晟飛速出手抓住她的手,可是還是稍晚了一步,眼看著珠釵刺進她胸口,滲出絲絲血跡,雖然傷口不深,但他還是深鎖著眉眼,一臉嚴肅中的凝重。
郝若初也眉頭緊鎖著,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就知道蕭槿晟會出手阻止,好在她出手比較迅速,不然怎體現她決絕的意誌。
郝若初故搖搖欲墜在蕭槿晟懷裏,這是一個穩固自己在他心目中重要的好機會,起碼看在別人眼裏他是在乎她的。
“母後,這件事兒臣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至於皇後,從現在開始,兒臣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希望母後能理解。”
話畢,蕭槿晟厲眸掃視了眼薛子榮等人,隨即抱著郝若初離開。
慕容太後麵色冷沉的幾乎快要滴水,蕭槿晟看似是警告眾人,但她的麵子,多少也掛不住,看來蕭槿晟對郝若初,也不見得都是虛情假意。
“太後,您瞧瞧!皇上這分明就是偏袒皇後。”薛子榮自然是氣不過,所以她拉著慕容太後的長袖,嬌滴滴的抱怨道。
“有本事你們個個都讓皇上袒護著,哀家也同樣縱容你們。”慕容太後厲目中流露著怒色,也很是氣憤怒道。
“太後息怒,您老鳳體要緊,何必跟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廖鳳儀玉臂優柔的在慕容太後背上,輕輕的安撫著。
薛子榮怒目一瞪,雙眼盡顯厲色,看著平時都跟著她屁股後麵轉悠,這會還不是在慕容太後麵前獻殷勤。
廖鳳儀用餘光瞟了眼黑繃著臉的薛子榮,眼底洇上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眼下朱麗穎被關冷宮,慕容太後可謂是孤身一人,她當然要趁機討好一番。
“放我下來。”郝若初氣呼呼的說道。
蕭槿晟一直抱著郝若初,引來無數雙目光,原本就是焦點,現在更加備受矚目。
停下腳步,蕭槿晟一臉冷沉垂眸看了她一眼,想到她剛才的倔強,他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不知道低個頭認個錯嘛?”蕭槿晟冷著臉,責備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朕去的再晚一點,你可能遭受什麼樣的酷刑,你想過嗎?”
郝若初承認自己太固執,但是想到那些等著看她好戲的一張張嘴臉,她就是氣不過讓她們嘲笑。何況又是這種事情,她又怎麼好開口跟蕭槿晟爭論。
“都怪你!”郝若初半天才冒出來一句。想起事出主因,還是宣明殿出了內奸,她又氣衝衝的說道:“堂堂一國之君,自己身邊出了奸細你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在這裏怪我。”
“這件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朕先送你回宮處理傷勢。”蕭槿晟一臉嚴肅的說道。要不是這件事出來,他倒是真不知道,自己身邊竟有這麼個不知死活的內奸。看來他還是太掉以輕心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郝若初試著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但是沒有得到蕭槿晟的允許,而是緊抱著她,甚至做出命令的架勢。郝若初眉頭一蹙,好心不想讓他太累,他卻不識好人心,有力氣你就一直抱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