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砸傷(2 / 2)

易呈墨可以說是蕭瑾晟自小的友伴,雖然易呈墨年長蕭瑾晟幾歲,但是他們都是一個學士院裏的學生,更確切的說,他是蕭瑾晟的陪讀。

易呈墨又認真的說道:“皇上有所不知,且不說那根木柱的重量,單憑傷及腦部,足以讓人致命,況且娘娘被傷的是靠近太陽穴部位,所以觸動比較大,一時恐怕還不能有結論。”

對於蕭瑾晟,易呈墨也算是再了解不過,幾乎很久沒有再看到他這般緊張的在意過一個人,易呈墨有些好奇,那位傳言中的傻後,到底有什麼樣本領攏獲蕭瑾晟被塵封的心。

蕭瑾晟相信易呈墨的醫術,如果連他都對郝若初的傷勢束手無策,想必其它太醫,更是無計可施,但他內心的不安,卻無處可發,正好幾名宮人都頷首在一旁,他氣惱的嗔聲說道:“豈有此理,你們是怎麼照顧主子的。”

“皇上贖罪,奴婢等該死。”幾名小宮女都紛紛,兢兢戰戰下跪頷首在地上。

蕭瑾晟卻絲毫不解氣,所以他還是嚴聲說道:“如若皇後有何不測,朕要你們鳳鸞宮全部陪葬。”

眾人愣是大氣不敢吭一聲,心裏卻都是為郝若初祈禱,有人是真心不希望她有事,當然也有人是擔心自己的陪葬。

易呈墨幫郝若初開好藥方後,蕭瑾晟送他一起離開,兩人走在園子裏,看似是君臣,但是他們都沒有感覺到拘謹。

“呈墨,你跟朕說實話,皇後的傷勢,到底是意外,還是...”蕭瑾晟欲言又止,因為他不想把真相說的太直白,但是他相信易呈墨能理解他的話意。

易呈墨倒並沒有蕭瑾晟那般嚴肅,他反倒是淡和的說道:“請恕微臣鬥膽,敢問皇上是在擔心皇後娘娘的傷勢,還是在擔心其中會有人在故意陷害?”

蕭瑾晟看了他一眼,如若不是易呈墨這麼一問,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兩者之間,他承認首先擔心的事郝若初,畢竟她是一條人命,其次當然也少不了這件事的蹊蹺點。

蕭瑾晟和易呈墨之間,倒是也不太過分避諱,於是他心切的催促道:“你就別跟朕繞彎子了,趕緊說說你的觀點。”

易呈墨也聽說了了事發經過,雖然沒有直擊現場,但是建築的木柱,通常都用在頂部,如果木柱莫名脫落,就意味著整個建築都將崩塌,可郝若初遇到的偏偏就是一根木柱倒下,可想事情不符合常理。

但是易呈墨沒有多做分析,他相信蕭瑾晟會將一切查個水落石出,於是他回歸嚴肅的說道:“娘娘的傷勢確實令人擔憂,更確切的說,是後怕,如果當時不是宮人替娘娘擋了一下,恐怕娘娘早已命歸黃泉。”

蕭瑾晟當然也分析得出最常理的狀況,而且他得知郝若初出事後,他還特地前去事發現場看了一下,但是那砸下來的木柱,已經被抬走,現場隻留下一灘血跡,而已經搭建好的臨時殿堂,並沒有任何垮塌狀況。

蕭瑾晟有些憂重的說道:“朕不相信這件事純屬意外或巧合,隻是沒想到,有人這麼急著對皇後下手。”

易呈墨見他一臉惆悵的表情,想來他也是分析出了其中的關鍵,為了不讓他過分擔憂,於是他又半開玩笑的說道:“看來這位傾國傾城的皇後,是真的讓皇上動心了。”

蕭瑾晟看了易呈墨一眼,他卻無奈的笑了一下,對郝若初動心,他是絲毫沒有感覺,隻是不希望她初進皇宮,便早已不測,況且她隻是個智障單純的傻孩子,如果因為他的緣故,造成她傷亡,他豈不是成了罪魁禍首。

蕭瑾晟一邊走動起來,一邊有些傷感的說道:“朕的這顆心,早已經隨著多年前被凍結,此生怕是溶解不了了。”

易呈墨看著他那抹孤寂的背影,他也跟了上去,且邊走邊說道:“先不要那麼悲觀,世事難料,不定哪天出現一個再次讓你心動的人。”

蕭瑾晟停頓下腳步,他微微養著頭,眼神中充滿了回憶中的恍惚,許是沉浸在回憶裏,所以他黯淡悵然的說道:“心動談何容易,朕幾乎快忘了那種感覺了。”

易呈墨用餘光瞟了蕭瑾晟一眼,他也意味深長的說道:“或許放下,你還能重拾那種感覺。”

“放下。”蕭瑾晟稍稍停頓了半響,他才深深的暗歎了一聲說道:“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