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耐不住寂寞,所以憋悶在室內,對她而言就是慢性自殺,所以她拍了拍殘留積雪的手,又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事,我還玩夠呢。”
明霞又溫婉的說道:“可是您的宮服都已經弄髒了,這樣覲見太後,怕是不太合適。”
郝若初看了看自己沾了汙漬的衣服,反正她是不正常人,衣服髒了,也不見得有人會在意,況且她也並不是一定要去見太後,先熟悉皇宮的地勢路況才是關鍵。
“有什麼不合適的,擦一下就是了。”郝若初在沾了泥漬和殘雪的裙擺上擦了兩下,那想泥漬被越擦越多。
郝若初‘嗬嗬’傻笑了兩聲,又傻乎乎的說道:“好像擦不掉呀。”
明霞一位郝若初時擔心太後怪罪她不懂禮數,於是她又說道:“娘娘,咱們還是回宮吧,太後娘娘不會責備您的。”
郝若初還在考慮是不是真的要回去,這時一聲陰陽怪氣的音聲傳來“喲~這是哪個宮的主子,怎的如此不懂規矩。”
在場的人都聞音看去,隻見兩名打扮豔麗光彩的女子,分別帶著幾名宮人,兩人並肩朝這邊走來,郝若初見她們扭腰拽臀的邁著慵懶的步伐,昂首挺胸的有些過頭,她立馬反感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明霞擔心郝若初和媚兒都不知道來者的身份,所以她帶頭先迎上去欠身說道:“奴婢參見朱嬪娘娘,周婕妤。”
朱嬪‘朱麗穎’的麵貌,也算得上國色天香,一對柳葉眉,一雙桃花眼,就是那眼角被微微勾起,顯得有幾分妖嬈,鼻梁高挑,薄唇微翹,圓圓的小臉蛋,若是隻單單取其外貌,絕對可稱作小家碧玉,玲瓏精致,再加上她斜式的發髻,一顆拇指大的紅寶石發飾,長長的墜在她光潔的額頭,竟她的妝容,凸顯的有幾分俏皮。
而另一名周婕妤‘周雪蓮’相比要更加豔麗光彩,許是年齡稍長,她服飾的款式以及色澤,都顯得有些成熟,以及她挽起發髻,簡潔而不是華貴的發飾,都盡顯她的沉穩貴氣。
周雪蓮的一身行裝,仿佛正是為她的容貌而搭配,她的一對繡眉,沒有柳葉那麼精細,反而略顯濃厚,但並非是畫出來的那種濃,一對美眸除了平淡的溫婉,也沒有朱嬪神韻中的那種輕蔑,標準的鵝蛋臉,朱唇總是勾勒著淺淺的弧度,似笑意,又非比笑意。
“你是那個宮的小主,竟如此不懂禮數。”朱麗穎仰頭垂眸,一副目中無人的說道:“不知道見了本宮要下跪行禮嗎?”
郝若初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聽在耳朵裏,而是理著被弄亂的裙擺,完全一副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裏的態度。
明霞為了避免朱嬪受罰,她又輕言輕語的說道:“朱嬪娘娘怕是有所不知,這位是剛受封於鳳鸞宮的新主,郝氏皇後。”
朱麗穎聞言,臉上瞬間變了色,她驚慌的和身旁的周雪蓮相視了一眼,兩人的神情中,都帶著驚慌和不安,雖然她們一再的掩飾,卻還是兢兢戰戰的下跪說道:“臣妾不知皇後娘娘駕臨,多有失禮之處,還望皇後娘娘贖罪。”
郝若初也沒有好臉色的瞥了她們一眼,反正是她們先衝撞的她,所以她不如就就此討回來,也可以借此讓她知道,她就算癡傻,也絕不是好欺負的主。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花嗎?”郝若初一邊問,一邊朝一株株的臘梅中走去,貌似並不打算理會還在跪著的朱嬪和周婕妤。
媚兒緊跟著郝若初身旁,她也大心底支持郝若初的報複,所以她隨和的說道:“回娘娘,這是臘梅花,此時正是開放的季節。”
“我倒覺得它們更像星星。”郝若初隨手摘了一朵,因為花色別處,她感覺像星空中閃爍的星星,色彩豐富。
媚兒愣是接不上話語,因為她完全不能將臘梅和星星聯想到一起,所以她隻是不太自然的笑了笑。
郝若初好奇的在投身在,頑強盛開的梅花中,即便是這麼寒冷的氣溫下,它們依舊不懼嚴寒的綻放出奪目的花朵,她從心底的敬佩花兒堅強的韌性。
也許這就是大自然的規律,臘梅選擇生長在酷寒的冬季,就必須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相應的代價,如同一個宛如白紙的人生,你從著筆描繪你人生途徑的那一步開始,就必須為自己的手中的筆,備好足夠充裕的粉墨。
明霞時而偷查著朱麗穎和周雪蓮的麵色表情,朱麗穎是據薛子榮之下的秉性,後宮的宮人,人人都知道她有著薛子榮的刁鑽刻薄,還有著薛子榮沒有的狠毒,但她一般不會輕易認準去對那個人,除非是讓她恨之入骨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