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荒唐的可能,夙薇涼忍不住自己都笑了一下。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特別是司徒靖恒那個挨千刀的,簡直是半點都記不起來。甚至一想到他就心疼。我跟他莫非已經成了冤家?辭幼,不如你放我走吧?”
辭幼吃驚地看著夙薇涼。
“我最多找到了機會,趁他睡著的時候揍他一頓,絕對不會殺了他的。”夙薇涼保證道,“你放我走吧?幕後真的沒有你指使我,若真的有人指使,我會像現在被打成這樣嗎我……哎喲……”
夙薇涼捂了捂自己的肩,那裏一道傷口似乎是傷得很深。
“我不能讓王爺陷入險境。”辭幼道。
夙薇涼一陣無語後道:“你若真的怕他被人害,那要多注意那個分身了……如果這樣說的話,我與她都有可能是壞人。她如果要殺司徒靖恒,那可有的是機會。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做何?”
辭幼一愣,道:“你是說……”
“他們成天在一起,想要害人還不容易。與其這麼防備我,還不如去防下那個人。我如今都什麼模樣了,還怎麼害人?”夙薇涼一邊說著,一邊又忍不住發疼。
辭幼站起來,轉身便出了門。
對門口的侍衛道:“王爺說了,不準再用刑,就關著吧。”
兩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道:“屬下明白。”
說罷,辭幼大踏步便走了出去。
正巧遇上過來的如詩,見他表情凝重,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樣?她怎麼說?”
辭幼頓了頓才道:“我總覺得……事情很蹊蹺。按照道理講,既然假扮成了夙薇涼,那應該有所行動才是。比如要害王爺或者害咱們。但這兩個人怎麼都沒有動作?”
“這很簡單啊。”如詩攤了攤手道,“那個害人的被關了起來。”
辭幼搖搖頭,“她給我的感覺很像,非常像。她說話的表情非常自然,自然而然地與我認識的夙薇涼一模一樣。而且你有沒有覺得,平日裏與我們相處的那一個,有一點……奇怪?”
如詩並沒有覺得哪裏奇怪,隻是搖搖頭道:“我沒有這麼覺得。”
辭幼搖搖對,轉身就往前去,如詩忙拉住了他道:“相公,你要去哪裏?”
辭幼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人多的時候,不要這麼叫。”
他們二人雖然已經成親,但辭幼卻十分迂腐。把工作與生活完全割分開來,在公司,他就是辭幼,不喜歡如詩叫得這麼大膽。
如詩卻是不服,道:“你明明就是我相公,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怎麼你總是這樣?”
“我是相公,咱們私底下的時候隨你怎麼叫。在釣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注意下影響要好。”
“你這腦子……”如詩氣得臉紅,“我偏要叫,相公,相公,你怎麼樣?”
辭幼一陣無語道:“你怎麼學起你妹妹來了?我去見王爺……”
“等等,你去了要怎麼說,他不會相信你的。而且,你是真的覺得王爺身邊的那個有問題?”
辭幼點了點頭。
如詩道:“你先跟我討論一下吧,勉得你就這樣去說引起王爺不快。況且,夙姑娘如今天天與王爺一道兒,此時指不定在書房一起陪著看書。你去了要如何說?”
辭幼覺得說得有道理,便同如詩一起回了房間。
如詩道:“你與夙薇涼認識時間長,或許能有一些無根據的直覺也不一定。她的表情,動作,說話的語氣。但是,我覺得王爺身邊的……也沒什麼問題。說話語氣與性格。”
辭幼為此事也有些煩惱,道:“你說的是,她表麵看起來,是無何不妥。但一對比之下,兩人的區別就出來了。雖然外表一模一樣,但你有沒有一種戲的感覺?比如說偶爾的語氣有些奇怪?”
如詩皺了眉,仔細回想。
“你想想看,她有沒有說一句的時候,兩個語氣?說到一半,中間忽然變語氣?”辭幼提示道,“我曾經就遇到過一次。有次我去書房見王爺,是她開的門,對我笑了一下,說請……”
“這有什麼問題嗎?”如詩不明所以。
辭幼笑道:“這是沒有什麼問題,但她說了這一個請字以後,便立刻改變了語氣道,‘辭幼哥,進來吧’。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夙薇涼是個很隨意的人,你想想從前她對待我們這些人,都如兄弟姐妹一般。什麼‘請進,請喝茶,請過來……’這種禮貌語,她說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