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涼微笑著點了點頭。
正說著,浮妃忽然腳下一晃,險些一頭栽了下來。被一旁的宮又扶住,問道:“主子怎麼了?”
浮妃眨了眨眼,站穩了腳,才道:“無防……就是剛才忽然有些兒頭暈。”
子徐忙起了身,小心地扶了她,又用手掌摸了摸額頭,嗔怪道:“你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著涼了?最近換季,你也要多注意一下。傳太醫來。”
“不用,”夙薇涼站起身來,雖然看著浮妃是真的臉色蒼白,像是有疾,但夙薇涼還是想看一看她玩的什麼花招。想了想,道:“我便是大夫,我替她把下脈。”
子徐被夙薇涼顯些毒死過,所以此時隻是狐疑地看著她。
點寒忙解釋道:“她是席神醫的弟子,你讓她看一眼吧。”
子徐皺了眉頭,雖然還是不願意,但還是拉著浮妃的手伸出來。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夙薇涼看見了這一細節,不由得朝點寒瞟了一眼。子徐這些不經意間留露出來的對浮妃的關心,連她看著都有些抑鬱。
夙薇涼將手搭上浮妃的手腕,細心聽起脈來。
半晌後,她微微地皺了眉頭。
子徐忙問道:“如何?”
夙薇涼不由得將頭轉向了點寒。
子徐見她臉色不好,生恐是何大病,忙問道:“到底怎麼了?夙姑娘,你倒是說話啊?或者,你根本就不懂醫術,還是傳太醫來罷。”
“是滑脈。”夙薇涼輕聲道。
子徐微微凝起眉道:“何為滑脈。”
夙薇涼一陣無力,輕聲道:“也就是喜脈。”
“喜脈。你是說浮妃有了?”子徐瞪大眼睛,瞬間大笑了三聲,“浮妃,你有了本太子的骨肉了,我就要當爹了,我要有兒子了……”
子徐的喜悅不是假的。臉上洋溢著濃濃的幸福,忙扶了浮妃坐下,雙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喜道:“讓我聽聽?”
因為有夙薇涼和點寒在場,所以浮妃顯得很害羞,拍了拍子徐的手,示意他別這樣。笑道:“就算是有了,現在還隻是一團血肉,哪裏能聽出什麼來了?”
子徐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過於喜悅外露,有些不太自在地看了一眼點寒。握了握她的手。
夙薇涼扶了扶額,她忽然有一種脫力感。
不知道為何,看著點寒臉上掛著那淡淡的笑容,她心裏總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是自己深愛的男人,竟然跟別人有了孩子。
在古代社會,無論是皇室還是古代的王公貴族,正妻沒有生育,側室是不能有小孩的。丈夫都會注意這個問題。
可這個子徐卻明顯沒有把這個規矩當一回事。林靖皇宮裏的有其他人應該了不會在意。
因為沒有任何後台,還是別國的丫頭,又占著太子妃的位置,點寒的形勢十分尷尬。
夙薇涼陪同點寒回了房,心情也陌名變得憂鬱起來。
起身去找席止君,卻發現他人不知去了哪裏。
在房裏找了一個圈,又在院子裏找了一遍,依然沒有見人。夙薇涼檢查了一遍他換洗的衣服,才發現席止君已經走了。
夙薇涼心下一陣著急,鬱悶不已。席止君雖然武藝高強,但現在是在林靖的老窩。不知他能不能逃出去。
“點……太子妃娘娘,你有沒有……見到我師父?”夙薇涼問道。
點寒正在低頭繡著一方帕子,聞言丟了帕子道:“席神醫?”
“他不見了。”夙薇涼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不由得一陣心痛。“他一定是傷心了,不然他不會離開我的。”
司徒靖恒已經深入了夙薇涼的靈魂了,以前的記憶半點都沒有,可還是讓她能在那種時候叫出司徒靖恒的名字。
這不是鬼上身上什麼?
夙薇涼摸了摸自己的頭,焦慮地道:“那天晚上……總之我很過份,他一定傷心了。”
他連說了兩遍席止君很傷心,點寒站起身來,道:“要不要去找他呢?”
夙薇涼坐了下來,嘀咕道:“我剛才也這麼想,但不知道再見了麵,要說什麼呢?我想要找他這並不難,但他一定知道,我不會去找的。”
點寒不明所以地看著夙薇涼。夙薇涼道:“他是一個很……可以說很自我的人吧……我那樣對他,他一定覺得難過死了。但卻不肯在我麵前表露出來。而我,也不知道以什麼身份再去見他。”
點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夙薇涼的表情,事情似乎還挺嚴重。便問道:“你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