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吩咐貼身丫頭把好茶裝了一些,遞給習妃娘娘身邊的大丫頭手上,親自送了她出去。
等忙完這一切,夙薇涼深吸了一口氣,可累死她了。
小丫頭湊上來道:“夙姑娘,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說不當說。”
夙薇涼道:“我又不是什麼娘娘,有什麼話盡管說就是。”
“奴婢覺得皇上挺喜歡夙姑娘的,為何夙姑娘不願意呆在宮裏呢?”小丫頭問。
夙薇涼想都不想地回道:“你以為宮裏是誰都可以呆的?”
“可是以夙姑娘的才智與品貌,皇上一定對您盛寵不衰。”小丫頭道。
“盛寵不衰?”夙薇涼反問。
小丫頭慎重地點了點頭。
“我不要什麼盛寵不衰,我要愛。”夙薇涼笑道,“我以前在宮裏呆過,若不是真的不適合,當初可能就不會離開。如今雖然已經回來了,但我的感覺告訴我,曾經的我也是不喜歡這個地方的。我愛的人在外麵,那麼外麵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
小丫頭皺起眉頭,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夙薇涼笑笑,“你現在不懂,也許以後你會懂。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需要懂。隻有你有自己真心愛的人,你才會明白這一點。這感覺呀,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小丫頭眉頭皺得更緊了。
夙薇涼也挺能理解她,她從小在宮裏,最大的理想恐怕就是跟著一位受寵的主子。如今無緣無故把她拔給了自己,自然是希望自己能有出息了。
想到這一屋,夙薇涼爽快地道:“你放心吧,我走的時候,會跟皇上說。哪位嬪妃最受寵,就讓皇上給你調去。到時候任你自己選,如何?”
小丫頭一愣,隨即驚喜道:“真的?”
夙薇涼點頭道:“這還有假。”
“奴婢謝謝夙姑娘,隻要是您開口,皇上一定聽。”
夙薇涼微微笑了笑。
一天無話,到了晚上,小丫頭卻驚慌來報,道:“不好了,夙姑娘,習妃娘娘不好了。”
夙薇涼彼時正躺在床上看書,聞言不經意地道:“她怎麼不好了?”
“聽說見紅了。”小丫頭急道。
“見紅了?請太醫了沒有?”孕其見紅,是人都知道不是好兆頭,但這關她什麼事?難道說兩人見了一麵以後,關係就好到了要衝過去看她的程度?
就算是她有這心思,她也不能去啊。皇上不是說過不讓她到處亂跑?
“哎喲,夙姑娘,你怎麼還這麼悠閑?”小丫頭不解了。
夙薇涼更不解,“那我應該怎麼樣?”
“習妃娘娘剛上咱們這裏來,晚上就出了事。太醫說她是吃錯了東西,她自己寢宮裏的食物定然是不會出問題。那問題不就在咱們這兒?”小丫頭眼中含著焦急解釋道。
夙薇涼這才從床上翻身坐起,問道:“你是說她吃了咱們這裏的茶葉,所以現在造成了出血?那怎麼可能,難道她在家不喝茶?或者說……”
說到這裏,夙薇涼停下了,或者說,就是咱們這裏的茶有問題……
隻怕習妃娘娘就是這意思了。
“夙姑娘您看,現在咱們還送了一些茶葉過去,到時候一檢查不就出來了?”
夙薇涼道:“查檢就檢查,難道我還能在裏麵下藥?”
小丫頭不說話,隻拿眼睛看著夙薇涼。
夙薇涼心中一驚,喃喃地道:“她不至於為了陷害我,自己給自己下藥吧?把那藥下咱們茶葉裏頭?”
小丫頭點點頭,不至可否。
夙薇涼“咻”地從床上起身,披了衣服道:“這怎麼可能,她再怎麼恨我,能拿胎兒開玩笑嗎?”
小丫頭快要被她氣笑:“奴婢說句夙姑娘不愛聽的話,您怎麼就那麼笨呢?若是您說的那麼回事,習妃娘娘瘋了才拿自己的皇子來嫁禍。可若問題是,她那胎本身就保不住了呢?先天足,遲早要掉,這不剛好陷害了你嗎?”
夙薇涼半張著嘴道:“我招她沒惹她,她憑什麼這麼麼狠啊?把我想成她的假想敵?她把皇上當個寶,以為全世界人都當作是個寶呢!”
“夙姑娘,說這些現在已經沒有用了。事實到底是怎樣奴婢也不清楚。但這事實必須要讓皇上相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