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架到——”話音還未落,就聽到外麵報皇上來了,夙薇涼慌忙穿好了衣服,整理了秀發。
剛把那鬢發弄好,就見皇上一臉抑鬱地進來了。夙薇涼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在這種低氣壓中率先開口。
“涼兒……”司徒珞塵盯了夙薇涼半晌,終於開口問道,“今日習妃來找你了?”
“嗯。”夙薇涼點頭。
“她罵你了?”皇上出問。
夙薇涼抬頭來應道:“回皇上的話,她沒有罵我。”
“你給她喝了茶,還送了些茶葉給她?”司徒珞塵可謂是直接開門見山了。
夙薇涼心中一驚,但還是應道:“回皇上,沒錯。”
“你在裏麵加了什麼?”司徒珞塵接著問。
夙薇涼老實答道:“回皇上,就是茶葉,裏麵什麼都沒有。”
“撒謊。”司徒珞塵道。
夙薇涼搖頭:“回皇上,我沒有撒謊。”
“涼兒,太醫在茶葉裏檢查到了打胎藥,涼兒。”司徒珞塵按了按太陽穴,“你……”
“皇上認為是我做的?”夙薇涼反問。
“難道她自己對自己下藥?”司徒珞塵撩開袍子坐下來,“你……”
“皇上既然懷疑我,為什麼不直接抓了我?既然認定了是我做的,又何需再問?”夙薇涼冷笑了一聲,“她自是不可能自己害自己,但我就會害一個無辜的生命?”
“你沒有嗎?”司徒珞塵反問,“你沒有過嗎?”
夙薇涼一驚,問道:“皇上什麼意思?”
司徒珞塵歎了一口氣,“你到底做過了沒有?”
夙薇涼聽得這話,隻感覺到了股火氣真衝頭頂,加快了語速道:“難道皇上認為是我做的?我與她素不相識,她忽然來找我我才知道她有了身孕。試問談了兩句話,我為何要恨她?恨到要打開掉她的胎兒?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司徒珞塵嘴唇動了動,看著她沒有說話。
夙薇涼接著道:“我是遲早都要出去的,不能亂惹事非的道理我比誰都明白。就那漠妃娘娘,把我的臉都弄成這樣了,我也沒恨了她。這習妃娘娘總不至於比她還要討厭別吧?還是皇上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應該為了皇上瘋癲,失去理智?”
“夙姑娘……”見夙薇涼把話說得太重了,身邊的小丫頭小聲提醒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你看不上朕?”司徒珞塵微微眯了眯眼睛道。
夙薇涼冷哼了一聲,道:“回皇上,我已經不止一次地向您說明過,我是有相公的人了。不會再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不管這個男人是九五之尊,還是平民百姓。”
司徒珞塵聽她如此說,忽然站起身來,一雙大而黑的眼睛死盯著她,嘴唇顫抖了幾下,卻始終也沒有說出話來。
夙薇涼知道自己或許是話說重了,但她卻不想收回。但此時司徒珞塵的低氣壓印象到了她,弄得她心裏也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不好受。沉默了一晌,才又道:“皇上,抱歉。我知道您是一個好人,但是……我真的沒的對習妃娘娘如何。”
司徒珞塵看了她半晌,終於還是歎了一口氣,苦笑道:“罷了,也就你敢這麼同朕講話。你知道嗎,你曾經殺了朕的皇子。”
這句話毫無疑問是給了夙薇涼一計重磅炸彈,她腦子裏“嗡”地一聲炸開了,“什……麼?”
“這事說來話長,但你要知道,皇子對於朕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司徒珞塵道,“習妃娘娘肚子裏這一個,無論是男是女,朕都希望他能生下來。可是如今……”
夙薇涼忍不住向前一步,拉了司徒珞塵的手,輕聲勸道:“皇上,我是真的沒有做過。您可以再徹查一下。如果你信我的話……至於孩子,您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司徒珞塵歎了口氣,用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平複自己的情緒,點點頭道:“是的,孩子還會有的。朕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也沒有問夙薇涼的意思,便拉著她的手臂走了出去。
他帶她去的是一間大的書房,司徒珞塵在那裏設了一個小小的牌位。“這裏朕還沒有帶人來過呢,皇後的牌位原本不在這裏,是朕偷偷的又設了一個。”
夙薇涼挑了挑眉,不解地看著司徒珞塵。
“朕一直希望,她和朕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那許多事。沒有李言,沒有任何人。她願意嫁給朕,喜歡朕,守著朕,還給朕生了一個皇子。可是這一切都是水中月,鏡中花,是沒有存在的,都是假相。”司徒珞塵苦笑了一聲,接著道,“不過,如今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她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