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住夙薇涼的有三人,兩名使刀,一名使長矛。那名使長矛的人因為馬被夙薇涼砍斷馬腿,非常恨她,一柄長矛又粗又長,當空刺來,力量巨大無比。
夙薇涼閃躲不及,隻得奮力使出雙劍往上一架,隻覺兩臂酸軟,饒是她練過內功,一時也覺得氣血翻湧,差點就要吐出一口鮮血。
她咽下咽喉處的血,運氣在丹田,舌尖綻出,“呔”地一聲,雙劍又是往上一割,居然硬生生隔斷了對方的長矛。
對方大駭,他的長矛是用最堅硬而有彈性的鐵樹木製成,硬度堪比鐵器,對方一個女人居然能在自己占了優勢的情況下還能砍斷自己的長矛,實在不能小覷。他的心裏不由起了幾分惺惺相惜之心,於是調笑道:“女人,你要是這時候束手就縛,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隻要你伺候我舒舒服服就行。”
另外兩人這時也趁機兩柄大刀砍向夙薇涼的麵門,嘴裏調笑那人道:“你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這女人這麼厲害,你消受得起嗎?”
另一人則罵道:“這女人就是隻母老虎,你們也敢要?不怕丟了性命?”
在他們眼裏,擒拿夙薇涼已經是就在眼前的功勞,他們也不想逼得太緊,這女人實在紮手,萬一起了和自己拚命的心思,那就便宜了自己另外兩個同伴了!
夙薇涼隻聽到周圍己方的士兵慘叫聲不斷響起,偏偏自己又被這三個人纏住,無法搶救。心裏焦急得不得了。
兩柄長刀左右夾擊她,她一個鐵板橋下腰,身體彎曲成一座拱橋的形狀,躲閃過了長刀的夾擊。一隻劍拄地,另一支長劍刺向左邊那人的手腕,劍尖輕點,對方的筋脈被挑破,當即長劍墜地。
夙薇涼劍尖立即向右刺,刺到那人的手腕,如法炮製,對方的長劍也同樣落地,兩人都抱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腕,目光狠狠地看向夙薇涼,嘴裏大罵道:“這女人太厲害,絕不能留,弓箭手預備!”
偷襲的敵軍本來是沒有弓箭手的,但是有會擅箭的立即搭弓挽箭,“嗖”地一下,箭矢如雨一般向夙薇涼身上飛射而來。
夙薇涼急忙揮動長劍躲避,卻還是有一支流箭正中左肩,一時間左臂都抬不起來!
這時,那使長矛的人又提了一把刀飛奔過來,一柄刀立即砍向夙薇涼,夙薇涼肩上插著箭矢,不閃不避,右手使劍照著對方胸口劈下,居然存了與對方兩敗俱傷的念頭。
那人卻不願與她拚命,側身躲過,欺負她左肩受傷,居然搶到她左邊,一刀照著她左臂砍了下去。
夙薇涼來不及閃避,眼看自己的左臂就要被對方硬生生砍斷,隻聽一聲大喝:“狂徒,休得傷我主母!”一個人影攜著勁風而至,擋在了她的麵前。
嬌小玲瓏的人影好像輕盈的燕子一般,圍繞著對方上下攻擊,她手中的銀絲好像流星一樣飛舞,立時纏上對方的脖子,她雙手一帶,銀絲立刻好像刀切豆腐一般,對方的脖頸處立刻現出一道血痕,然後就是頭顱斷裂。整具身體轟然倒地,發出沉重的聲音。
那是誰?夙薇涼起眼睛,看著那個輕盈的聲音,見她手中的銀絲,不由得心中一動:是司徒靖恒的人?
想到司徒靖恒的關心,夙薇涼的心裏生出無數暖流,好像憑空添了許多力量。
這來人正是越神堂的如畫,她還帶來了一批能幹的屬下,他們個個都是武功高強、經過特別訓練的人手,比起夙薇涼手下的士兵,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一到,立即投入戰場。戰場的形式瞬時有了巨大的改變。
被驚嚇的士兵看到自己無處可跑,且己方又添了援手,也都生出了要和偷襲敵軍奮力一搏的念頭。
霎時間,喊聲如雷,整個戰場上都是一片兵器交加的聲音。
敵軍雖然個個是悍勇不怕死的精兵,但是抵不過對手的人多,再加上如畫的手下又是武功高強之輩,一下子潰不成軍,有了戰敗的頹勢。
越神堂的人個個都是執行暗殺任務的好手,懂得殺敵殺王,專挑了敵軍中看似頭目的人下手,那些小卒子就直接讓夙薇涼手下的士兵來圍攻。
半個時辰之後,敵軍人手銳減,看見勢頭不對,立即鳴起號角收兵。
挾著勝勢,越神堂的眾人一起追殺上去,將敵軍殺的是全軍盡墨。
如畫看到敵軍已經敗退,回到夙薇涼的身邊,蹲下身,仔細查看她的傷勢情形,她皺緊眉頭問道:“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