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起內力,夙薇涼曲起手掌,用力向司徒靖恒胸口擊去。
司徒靖恒翻身坐起,見夙薇涼一掌又至,不得已一個空翻退出去了好幾步遠,“薇涼……”
“不要用這兩個字叫我,這不是我的名字。”夙薇涼翻身從床上坐起,迅速將窗簷上的匕首抽/出來,握在手中,冷冷道:“你若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了。”
司徒靖恒慌道:“薇涼你聽本王說,那天的事,有隱情……你聽本王解釋。”
“滾。”夙薇涼根本不想再和眼前這個偽君子糾纏下去,一分鍾都不想。
司徒靖恒還欲再說,但見夙薇涼是真的動了怒,仿佛自己再向前一步,她就真的會要了他的命,於是嘴唇動了兩下,終是歎了口氣,輕聲道:“你既然進了宮,以後……本王還有機會跟你解釋。我們……我們一定,還會像從前一樣的。”
夙薇涼聞言眯起眼,這不要臉的二貨在做夢嗎?
一刀桶死你,然後再給你買一個漂亮的骨灰盒,以為就可以得到原諒了?
司徒靖恒轉過身,今晚第二次從這間房裏走出去。
真是造化弄人,如果她真是夙薇涼,那麼自己當初拚命要送她出宮,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最後,她還是回來了。
夙薇涼見他這回是真的走了,不由得鬆了口氣。你妹的,這新婚洞房倒是過得有意思,險些兩次被占便宜。
隻是,夙薇涼臉上的表情緩緩凝固住——那些過往的年華她本早已不再記起,但今日被司徒靖恒這樣一般鬧,又讓她記了起來。
薇涼……薇涼……薇涼……他的聲音,他叫這兩個字時候的表情,他高興時嘴角輕輕彎起的弧度,他生氣時垂下的眼皮。他說要想要守候自己時候的專注,還有……他最後要殺自己的絕情。
他在自己身上桶了一刀,那一刀不僅僅是桶在身上,更是桶進了心裏。
司徒靖恒,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
你以為在你如此忘恩負義以後,我還能回過頭體諒你?
司徒靖恒,我夙薇涼這一輩子都不會像那時候那般犯賤了。
不是誰離開了誰就沒有辦法生活,隻不過,我夙薇涼咽不下這口氣。
深深歎了口氣,夙薇涼你坐床上,蓋上被子睡覺。
好像才剛剛睡著,就又聽到有人進來。這回可真是丫鬟過來了,又是清理地麵,又是扶正桌椅,甚至還在小聲交談昨晚的“激烈戰況”。
夙薇涼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繼續假寐。
不一會兒,就有丫鬟來叫她了,聲音輕輕柔柔的,“娘娘?娘娘起床了。”
夙薇涼揉了揉眼睛坐起來,聲音是剛睡醒的迷蒙,應道:“好早啊……”
小丫鬟聞言一笑道:“娘娘昨日大婚,今天早點起來,得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夙薇涼挑了挑眉,皇後娘娘——楚合悅?
這皇上的母後已經不在,後宮皇後獨大,所有新進來的妃嬪都要向她去請安,為她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