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那個半點動作也沒有,感覺好像隻不過是緊緊盯著她而已。
夙薇涼耐著性子等了半晌,那個人像是雕塑一般,坐在床邊一動都沒動。
這情況有些詭異了,不禁讓她感覺有些汗毛倒豎。難道是自己感觀錯誤?
不,房中除了自己的呼吸,確實還有另外一個人。
夙薇涼暗暗咬了咬牙,猛地睜開眼睛,手中的匕首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向對麵人的咽喉射/去。
“嗖”地一聲,鋒利的匕首貼著那人的脖子飛過,插/進了對麵的窗簷上。
夙薇涼不等來人反映,便從床上跳起,橫空一腳踢上去。很明顯對方身手不差,這一腳竟然被他給擋住了,甚至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腳腕。
夙薇涼被他拽下床,一手抓住床沿,借力另一隻腳掃了過去。狠辣的腿風,刁鑽的腳度,使那人不得不放開夙薇涼的腳腕,躲開夙薇涼的這致命一腳。
夙薇涼冷笑一身,傾身向前,摸著黑拳法如風,招招致命。
但她確實遇上了一個高手,在如此密集如雨點般的攻擊下,那個人半點都未見驚慌,甚至還準確地抓住了她的手。
夙薇涼一涼,心中暗道糟糕。
她是冷兵器作戰專家,也自命近身搏擊高手,但眼前這個人明顯是高手中的高手。你妹,早知道手下就不留情了,見他沒殺光氣才沒發揮全部內力,這下倒好,雙手都被他緊緊抓住。
一陣輕笑,夙薇涼眼前一個旋轉,就被直接壓在了床上。
頓時腦中一個短路,夙薇涼心驚肉跳,我kao,采花賊?
這裏可是皇宮,還有沒有王法了?
雙眼適應了黑暗,夙薇涼這才看清楚來人。那眸眼如星,麵如冠玉的男子,不是司徒靖恒是誰?
四目相對,夙薇涼腦中忽然時間倒轉——多少個日子,自己在他懷中沉沉熟睡,而醒來時,經常看到這樣一張臉。
這張臉,這雙眼睛,曾經給了她美麗的天堂,卻也親手把她推進地獄。
那張吻過她,給過她承諾的嘴,親口下過命令,要斬了她。
這個人,為了自己的未來,要放棄她,殺了她。
胸口一痛,夙薇涼別過臉,往事不堪回首。
司徒靖恒眼中溫柔似水,他的心裏被滿滿的澎湃的感情占據,使他顧不得禮法,也無法理智。
這女子他找了四年,夜夜夢中相見,醒來卻隻有清風一片。
如今親眼看到,他如何肯放棄?
“薇涼……”輕聲喚著她的名字,司徒靖伸出手,撫摸著那眉眼。這是夙薇涼的眉,是她的眼……
夙薇涼轉過臉,沉聲道:“王爺,放開我!”
“薇涼?”
“我再說一遍,你認錯人了。”夙薇涼一個用力,將司徒靖恒推開,卻不想剛起身又被他壓住了,頓時心中一片窩火,“王爺!請您自重,這裏是皇妃的內閣,按理說您不該進來,再不起身,我就叫人了!”
“皇妃?”司徒靖恒冷笑一聲,“你明明是本王的妃子,如何又去做皇妃?”
“放屁!”夙薇涼頓時火冒三丈,“你認錯人了,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