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漂亮女人問你願不願意和她一起走的時候,如何抵擋誘惑?急,在線等。
當然,視情況看她究竟要一起去哪後再做出是否抵擋誘惑的決定,也是相當聰明的做法。
但由此而形成的在妹子心中的感覺和形象,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付義哲並不在乎這些,他毫不猶豫地取舍利弊,直截了當的回答:“不。”
這下換石中火大跌眼鏡:“你甚至還沒問我去哪裏?”
“不用問了,你想逃跑。”他淡定地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拉上我。我隻能給你拖後腿。”
“如果我說我們可以逃‘回去’呢?”
付義哲陡然抬起頭。
“……你說什麼?”
“回去,回家,回到你最熟悉的那個世界。”她靜靜地說,“我在這個世界裏苟且求存,尋找了很久才得到這樣一個機會。但我一個人不行,我需要幫手。”
“為什麼是我?”付義哲提出駁論,“也許我貪生怕死,也許我向往安逸的生活。我可以把你的行徑告訴俞人龍,然後——”他陡然發現了悖論的所在,訕訕地張大嘴巴,話隻說了一半,卻沒有繼續發聲出來。
女人好笑地看著突然住口了的男人:“然後怎樣?你也發現了吧,然後並不會有任何不同。我仍然會是他和他的國家的‘武器’,他除了將我更加嚴加看管以外,不會對我做更多。他不會因此更信賴你多一點,你也不會因此能力提升,卻可能喪失了回家的唯一機會。”
付義哲思考了一下,他還是想要入手更多的情報進行判斷:“如果我說我想再考慮一下……”
“沒有時間了,”石中火說,“你麵臨著一次無法逃脫的‘對弈’。”
“對弈?下棋嗎?”
“不,這是這個世界對貴族們持有的異人之間的較量的稱呼。舉個不太好聽的例子,就像……鬥蟋蟀。”
付義哲皺了皺眉頭。
“什麼時候決定的?和誰?”
“就在剛剛。俞人龍突發奇想……”她低聲說道,“他要你和那個孩子來一場決鬥,他想要通過這種辦法激發你的‘能力’,你殺死巨獸的精彩表演實在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從而也有著太多的破綻可以抓。”
付義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孩子’?難道——”
石中火的幻象突然身形一頓。“他們來了。我得走了。”她立刻說,“碰一碰我!”
付義哲詫異,“等等,你還沒回答我——”他下意識地伸手抓住她變得模糊的身影;火式神的幻象在他碰觸到那雙手的同時陡然燒起來,化成一點猩紅的火點,在付義哲的指尖留下一點燎痛的觸感,證明著剛剛不是他的白日夢。就在這片刻之間,府上侍仆便已領著兩個孩子走了進來。
一個就是他那天所救下的男孩;而他的手推著一輛小小的木車,裏麵坐著麵色蒼白的女孩。她的下身穿著就她年紀來說還稍顯迥怪的襦裙,將腳踝和以下的部分全數遮在裏麵。
男孩感激地望著他,他在妹妹耳邊低語:“香子你看,這是救了我們的叔叔。”
小小的女孩臉色蒼白至極,顯然才剛從生死一線曆險歸來,聽到哥哥這麼說,盡力露出了極為開心的笑容,朝付義哲伸出雙手,朦朧不清地說著:“謝——謝——”
心中好像有一處堅冰喀地碎了一道裂縫和小角,高個男人俯下身來,覺得這兩個孩子的生命好像就是上天在這天平般傾斜的不公裏給他的一點點補償了;自己的父親過去也常常從火場裏救出小孩。他喜歡他們,給他們好吃好喝買玩具;對自己卻連頓飯也不做,還拳打腳踢。
爸,我要是被困在火場了,你來救我嗎?
什麼?我不是已經告訴你足夠多的火場逃生方法了嗎?你應該領著更多人安全避難!為什麼需要我救?我救別的人都忙不過來!我的兒子為什麼毫無擔當,還貪生怕死?
“叔……叔?”
香子小小的臉龐湊過來,用軟綿綿的手掌拍著付義哲一瞬間走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