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飛快離開了舞會大廳,向空曠的休息艙走去,轉眼已經到了屬於他的房間外麵,緊隨其後的辰寒分明看到,他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熾熱的火紅。
“滾開!”
變成了血紅的雙眸瞪了過來,與此同時洪水猛獸般的原始氣息,瘋狂地卷向目瞪口呆的辰寒。
盡管早就有心理準備,在天龍駐地還看過相關的錄像和圖片,當親眼見到另類修煉者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驚訝萬分。
這就是澳洲除了祭祀之外,另一種被稱為天生擁有戰士血脈,力量和防禦都比同階專門磨練肉身的修真者,還要強大的狂戰士嗎?
他很快回過神來,裝作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驚叫一聲轉頭就跑。順手掏出美女侍應給的卡片,看清了上麵的房號,臉上浮起了一抹邪異的笑容……
篤!篤!篤!
五分鍾後,英俊多金的炎黃某集團富家公子,敲響了科羅斯頓號遊輪上,某個女侍應的房門。
早已換下了工作服,穿著一身紫色薄紗睡衣,露出大片白花花胸部和修長大腿的女侍應,帶著迷醉天下男人的笑容,把辰寒讓進了並不寬敞的房間。
有錢有勢。
年輕英俊。
出手闊綽。
這樣的男人對絕大多數女人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包括這個風姿妖嬈的女侍應,那雙水波般的眼睛仿佛再也離不開了。
輕輕抿了口紅酒,辰寒露出優雅的笑容,說道:“蒂娜?美麗的蒂娜小姐,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被你的美貌吸引住了。唔……很可惜,這艘遊輪竟然是開往澳洲,我還沒有澳洲的護照呢。”
“啊……這個不用在意,隻要有錢一切都不成問題,您難道不想跟我交流一下更多的秘密嗎?”蒂娜八爪魚似的纏住了他,雪白的肌膚被紅酒染上了一抹紅暈,在辰寒耳邊吐氣如蘭。
“知道嗎?剛剛我在舞會上遇到一個怪人。”
辰寒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順勢把小手探向自己重要部位的蒂娜翻過來,恰好微妙的避開了那隻小手:“很不通情理的家夥,根本沒有受過高等教育,他的舉止非常奇怪,你認識那個家夥嗎?”
雙手深情地勾住辰寒的脖子,蒂娜紅嘟嘟的小嘴湊到他耳邊:“是啊,船上有幾個很奇怪的家夥,他們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每次隻有一個家夥在外麵。不結識任何人,也不讓別人接近,不要再談論這些喪氣的家夥了好嗎?”
“可是……我覺得這些家夥很奇怪,很嚇人的樣子,會不會是罪犯呢?他們有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親愛的,他們隻是一群性格孤僻的藝術家,不用擔心。”
“藝術家?”
“當然,每個人都帶著幾個大箱子,船長檢查過,裏麵放著石膏雕像。”
“天啊!雕像……我最喜歡的就是雕塑!”
辰寒心裏不由樂開了花,很誇張的驚叫道:“親愛的蒂娜,你知道他們把那些雕像放在哪裏嗎?真的很想見識一下呢。”
“當然是最下麵的貨艙,有時間我會帶你去觀賞的,現在不要再說那些該死的雕塑行嗎?親愛的,難道我不夠漂亮嗎?”
由內部工作人員幫忙,行動肯定會容易很多,隻不過辰寒並沒有跟蒂娜發生什麼的打算,盡管這是個美麗而又風情萬種的女人。
天龍鐵律規定,為了完成任務可以不擇手段,就像眼下,犧牲色相也算不了什麼。
然而,哪怕他心裏裝著不止一個女人,哪怕他幾乎被引發深層的欲望,但是這種一夜情他還是接受不了。因為他的生命裏已經有了牽掛,就算牽掛的不僅僅隻有一個,卻不可能包括眼前的蒂娜。
咯嘣!
就在他想辦法停止這場旖旎,讓蒂娜幫他找到那些雕像的時候,脖子突然傳來一陣冰冷,還有清脆地金鐵交鳴聲。
數秒前還風情萬種的蒂娜,此時驚呼一聲退開,殷紅的血跡從牙縫裏不斷溢出。足有半寸多長的一對獠牙,出現了細微的裂痕,赤紅雙眼充滿了震驚,長達一寸多的指甲也磨損了不少。
辰寒嗖地一聲彈起,連連後退了幾步,咽著口水低喝道:“你……吸血鬼?!”
蒂娜比他的震驚還要強烈,同樣在執行任務的她,為了行動保密,不能使用類似修真者靈識的能力。在她看來,這個英俊的東方年輕人,不過是她行動過程中的插曲,或者說一道美味的菜肴罷了。
隻要獨處時吃幹抹淨不留痕跡,根本沒有人會知道,怎麼也想不到,當可以洞穿金石的牙齒用力刺入時,就好像咬在了不可摧毀的超合金上麵,血族引以為傲的獠牙差點被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