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船在公海上乘風破浪,按照預定航線一路前行,學會了易容術的辰寒重新回到下麵船艙。
當然,離開之前他鄭重告誡董千重等人,隨後一定要裝作不認識自己,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能帶有絲毫個人情緒。一旦他們離開賭船,九人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回到國內,前往天華市跟秦陽會合。
一個多小時後,五人的衛星手機先後傳來震動,上峰的下一步行動指示下達了。
認真執行小賭怡情政策,時輸時贏的貪狼小隊隊員,在接到指令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瘋狂下注。
“一百萬,單點14點。”
“開!”
莊家目瞪口呆的看著辰寒,把一千萬籌碼撥到他麵前,心想這個先前走了狗屎運的家夥,運氣怎麼會這麼好。
把一百萬本錢連同贏的一千萬,全部推了出去,辰寒微笑道:“1100萬,單點8點,快開吧。”
出了上次全桌都跟著輸錢的事之後,再也沒有人把他當成高手,全都按照自己的賭法沒人跟風了。
然而,當賭具打開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發出驚駭的尖叫,腸子都快悔青了,莊家更是臉色一片蒼白。第二把再次壓中了點數,十倍賠率這一把就輸了一億多,哪怕先前贏了趙副市長和其他賭客超過兩個億,也禁不住這麼輸啊!
“照數賠上,我來!”
身穿西裝的男子走上前來,把一億一千萬籌碼賠給了辰寒,臉色沉重的接替了原來的莊家。
其他賭客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一方麵擔心辰寒再搞出個烏龍,跟著他賠了大錢,一方麵又怕錯過了好機會,全都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跟風。
“我們單獨來一把,怎麼樣?”西裝男眸子裏精光隱現盯著辰寒。
“沒問題。”
辰寒把所有籌碼推了出去,嗬嗬笑道:“不用等你搖了,我壓零點,輸了就要陪十一億多,對吧?”
在場的人紛紛大驚失色,對方還沒搖怎麼能提前壓?
況且就算押注,怎麼也不可能壓零點,這家夥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這邊賭桌上辰寒在瘋狂下注大殺四方的同時,項琅、雷鳴、方馳海、江鬆四人,也憑借修真者的能力,在其他賭盤上以恐怖地速度斂財。每一把都是將本錢和贏來的籌碼全部壓上去,幾何倍數的暴漲就算賭船老板財力雄厚,傾家蕩產也賠不起了。
咚咚咚……
色子在賭具中翻滾,西裝男絕不是認為辰寒腦袋有問題,大滴大滴的汗水中額頭上滾滾落下。
二十多秒之後,賭具靜靜地放在了賭桌上,就在西裝男準備揭開賭具的瞬間,辰寒輕輕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純粹的力量在皇極撼天錄的精妙駕馭下,仿佛隔山打牛般衝入賭具,裏麵傳來一聲清脆地炸裂聲。
當西裝男神色劇變打開賭具的時候,三粒色子已然變成了粉末,辰寒嗬嗬笑道:“不好意思,真的是零點,零頭就不要了,總共十一億。”
“你大爺的,二十三億,給錢!”項琅的叫喊聲從另一張21點的賭桌傳來。
“嘿嘿……不多,也就十八億。”俄羅斯輪盤那邊,身形瘦小的雷鳴笑得極其陰險。
“我贏的最少,九億,先給我錢吧?”
“四十二億,給錢給錢!”
五人的聲音接二連三傳來,在這一把之中,五人所贏的錢加起來超過百億,賭船裏靜地落針可聞。
一百億!
這個數字嚇壞了所有人,哪怕賭船老板把自己拆成零碎給賣了,也不可能賠得上這麼多錢吧?
賭船做的是長期生意講究信譽,理論上來說贏多少錢都一分不少賠上,但凡事都有個度。一旦超過了這個度,觸及到最後的底線,在這不受法律約束的公海,他們就不得不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了。
嘩啦……
十幾個保全從四麵八方衝了出來,每個人手裏都拿著電棍,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向五人圍攏過來。
其他賭客紛紛驚叫著退開,他們心裏也很清楚,五人鐵定是一夥的,而且絕對出千了,要不然怎麼可能贏上百億之多?
“你們幹什麼?輸了耍賴是不是?”
“敢來這裏出老千,你們覺得一百億是那麼好拿的嗎?”
身穿西裝的丁暉沒有忘記辰寒的叮囑,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按照沒有認識他的時候處理:“看在你們也是本賭船的客人份上,這次不殺你們。把他們扔到海裏,該死的老千,有本事就遊回港島吧!”
這裏距離最近的大陸也有上千公裏,被扔進海裏跟殺了他們根本沒區別,賭客們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同情憐憫、幸災樂禍、無奈歎息……
五人立馬發出憤怒而又恐懼的大吼,最後甚至變成了求饒,可惜根本改變不了那些保全的意誌。
十多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提著電棍把他們一步步逼到甲板上,最終明知說什麼都沒用的五人,先後被迫跳進茫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