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番激烈又連珠放炮般的尖利指責,家俊頓時傻了眼,他對著我的指責,嘴巴隻是張合,再張合,最終,他啞在那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們兩人麵麵相覷,其實我心裏不是不信他的話,沈安妮我想她是故意留下來的,但是家俊能追出來向我解釋,我相信他不會做什麼事,但問題是我心裏有股火,我帶著滿腔的熱情來看他,我想的是我們能夫妻和解,冰釋前嫌,結果我在我們的家裏看見另一個女人,鳩占鵲巢,甚至堂而皇之的用我的廚房,穿我的拖鞋,這讓我怎麼想?我不可能不罵付家俊,我不把他罵的狗血淋頭我上哪裏找台階?我哪裏找的到平氣的理由?
家俊果然是泄了氣,他以為我真的是誤會了,在我麵前急的手足無措。
就在我們兩人僵持不下時,電梯又開了,沈安妮從裏麵走出來,她肩上斜背著自己的背包,略低著頭走到我們身邊,把一串鑰匙交給家俊。
“付律師,你剛才下樓沒帶鑰匙。”
家俊隻得接了過來,沈安妮向我沒有表情的點一下頭,然後越過我們徑直走出去了。
我冷哼一聲。
家俊抓過我的手,“丁叮,丁叮。”他叫的象孩子一樣軟弱:“你會回來我真的很高興,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你知道嗎你不回來,不接我的電話,我真的很害怕,我……”
我打斷他:“抱歉,家俊,我來的不是時候。”
我要走他不讓我走,他在我身邊懇求我:“丁叮,我是有錯,又一次一次的惹你生氣,可你走後我一天都沒過好,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他的聲音十分懇切,眼神裏有不安定的焦慮,我看的出來他不是裝的,我輕輕歎了口氣。
我拂開他的手,“家俊,我要上班了。”
“丁叮。”
我客氣的說道:“改天再說吧!”
他無奈的看著我離去。
這樣子走我也心亂如麻,預期所想的事完全沒有上演,我們的關係又似乎回到了一個尷尬的局麵。
工作間隙,我去休息間倒了熱水衝了咖啡,回到座位上後,我輕輕吹氣,把上麵的一點泡沫和熱氣也吹開。
喝完咖啡後我把一份資料整理好,去辦公室送給陳永達。
陳永達正對著電腦寫東西,一看見我進來,馬上熱情的叫我,“丁叮,你來了。”
我把資料放下後,等他簽字,他簽完字我拿起來剛要出去,他又叫住我:“不急,來,聊一下。”
我隻好站在他的麵前,他起身親切的扶過我的胳膊,拉我到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正坐在我身邊,我有些不習慣,隻好往旁邊又靠了下。
陳永達問我:“做的還習慣嗎?”
“還好。”
他非常豪氣的和我說道:“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要是我也不懂的,我會找專門負責的人員給你解釋。”
“謝謝您,陳主任。”
他又有些惋惜的說道:“不過,我下個月就調到北京總部了,和你才認識這麼短的時間,真還沒相處夠。”
我心道,調到北京總部?其實他調走了也好,公司這麼多同事,大家和我都是客客氣氣,獨獨這個陳永達,一見我眉眼含笑,那份子熱情我實在受不了。
我把手搭在自己的膝上,有些拘束,心裏則在想找什麼借口趕緊離開。
陳永達有些讚賞的說道:“丁叮,你那天開會那樣說溫安洛,雖然我沒參加你們的部門會議,不過我聽了也覺得真解氣。”
我這才想起那天在會議上毫不留情的奚落溫安洛的情形,想來我有些苦惱,“其實我不想頂他。”
這個陳永達嗬嗬一笑,他湊到我身邊,和我低聲說道:“你膽子不小,倒是特別有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