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四馬拒孫之戰,好處雖說都被青馬給搶走了,自己落得一個坐吃山空,但這位寧夏王的底子依然很雄厚。就算他的保安部隊,裝備的都是清一色的鞏造七九步槍、蘇式馬克沁重機槍。
隻不過“中央”卡脖子太厲害,在番號上一向是嚴格控製。而寧夏也太窮,養活不起太多的軍隊。所以他的核心部隊隻有一個十一軍,再加上新編的這個一二八軍,也不過兩個軍。但雖說軍隊隻有兩個軍,但在武器裝備上自然越多越好。
隻是雖說寧馬的裝備,遠遠好於從未出過西北一步的青馬。但是其戰鬥力與青馬所比,卻相當的差。而且中央也認為寧馬還有爭取的可能,所以隻是給他施加一部分壓力,警告他不要試圖渾水摸魚。
戰鬥力遠不如青馬,再加上還有爭取的可能。所以無論是中央還是楊震,對於寧馬可能會存在的威脅並未看的太重。防禦調整的重點,還是針對進入隴東的青馬。即便是騎兵旅進駐環縣,也主要是針對的青馬。
而為了避免抗聯調出部隊,擅自行動引起一些不應該有的矛盾。在騎兵旅和裝甲旅調往陝甘寧邊區之前,楊震在去延安開會之前,百忙之中曾親自趕到集寧,找旅長和政委以及團以上幹部談話。
明確告訴他們,到了陝甘寧邊區一切服從留守兵團指揮。與國統區各部交涉的問題,由中央去解決。但是一旦有人在這個時候,敢於向陝北下手,就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他們。總之一句就是話:“敵不犯我、我不犯人,敵若犯我,給他連鍋端掉”。楊震對主席的這句名言,該了一句,卻更加表明了他的決心。
不過在戰鬥指揮上,要一切服從中央和留守兵團的命令,無令不得擅自做主,更不得主動去惹事。如果有人不服從軍委和留守兵團的領導指揮,不管涉及到任何人,職務有多高,一律就地免職。
也就是說這位老兄隻要不主動挑事,根本就啥事沒有,真不知道他心中怕什麼。也許對自己這塊雖說地瘠民貧,麵積也不大、物產更談不上豐富的地盤看的太重了吧。雖說寧夏很貧困,但再破畢竟也是家。
沒有地盤,也就意味著沒有槍杆子,沒有了槍杆子也就意味著自己連一個草頭王都當不成。不僅抗聯精銳前出鹽池,讓這位寧夏王在感覺危險的同時。中央軍進駐甘寧交界之後,更讓他壓力頗大,楊震隻調動了一個裝甲旅外加一個騎兵旅,進入陝甘寧邊區所屬慶陽地區。就將重慶方麵的所有想法,攪合了一個稀巴爛不說。接下來的二馬耍滑頭的舉動,還將重慶那位最高當局氣著實的不輕。
被楊震搶了先手,寧馬連應付了事的心思都沒有了。雖說調回一個軍,表麵上是增加了部署在陝甘寧西部的兵力,但實際上的心思更多的是給自己看家護院,同時去堵中央軍的嘴巴。
而青馬不僅派出的一個連可用槍支都沒有多少的軍不說,在抗聯進抵隴東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縮兵力。原來牛皮吹的震天響,現在卻當了縮頭烏龜。除了整天要“中央”再給補充裝備之外,基本上是不出蒲河東岸一步。
眼下出現的這麼一個整體態勢,讓這位最高當局想要利用青馬、寧馬與陝北自相殘殺之後,他在出來收拾殘局的想法徹底落空。眼下他在西北的部署,已經變成了非但不是進攻陝甘寧邊區,反倒是要想辦法阻止,進入陝北的抗聯裝甲、騎兵部隊下一步可能會搶地盤的舉動。
而反應過度的,也絕對不是寧馬一個人。在楊震派出的部隊進入隴東之後,那位身後重慶最高當局器重,號稱天子第一門生的八戰區副司令長官,也立即改變了原有的部署。
手中攥著兩個集團軍精銳部隊的他,卻沒有調動自己的兵力向陝甘寧外圍部署,反倒繼續在二馬身上動腦筋。還是打著讓二馬替他去衝鋒陷陣,或是抵擋陝北的壓力的主意。自己下屬的中央軍部隊,依舊還是放在後方。
不僅上報軍委會,將眼下正在一戰區的青馬一個騎兵師全部調回隴東。還將利用自己八戰區副司令長官的身份,強行將屬於八戰區作戰序列的四十集團軍建製內的青馬係統騎兵第五軍,也調至隴東戰場。還破例給青馬又補充了一批裝備,將這個新編一二九軍補充成一個齊裝滿員的軍。
不過這位老兄此舉和出手大方,可不是出於什麼好意。而是依舊沒有該讓雜牌替他去堵槍眼,自己嫡係在後方督戰的心思。如果重慶下令全麵進攻陝甘寧,就讓青馬和寧馬替他打頭陣。
一旦陝北在這個時候發起對隴東的進攻,用青馬這兩個軍先消耗抗聯的實力,拖延抗聯的進攻,然後他的中央軍在出麵收拾殘局。此戰過後無論二馬與陝北誰勝誰負,他都會坐收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