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前的農業人口數量,除非在短時間之內實現全部機械化,否則已經無法在減少。如果征兵過度,那麼對農業生產的影響將會是致命的。畢竟眼下農業生產,除了生產建設兵團已經實現機械化之外,絕大部分的農村還是依靠人力和畜力。而這種情況,在未來幾年之內根本就無法改變。
在生產建設兵團現有產能已經伸展到了極致,已經無力在提供更多的糧食。而今年上半年在嫩江東岸直到五大連池,以及小興安嶺西麓新開墾的二百餘萬畝耕地,在農業機械尚未得到大量補充,產量短時間之內很難快速提高的情況之下,恐怕很難在短時間之內形成足夠的產量。
新增加的非農業人口,隻能依靠現有農業人口支撐。根據地內的現有農業人口,已經不可能在減少了。別說老根據地的人口潛力已經使用到了極致,就是新解放區的人口的分配,在此次會戰之前就已經擺在東北局會議進程上。
新解放的地區,雖說人口總數並不太多,與南滿無法相比。但是這些地區,除了東部的長白山地和西部的草原、荒漠、山林地區之外,幾乎都是整個東北原來的主要農業區。糧食產量,在整個東北原來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部分新增加的糧食產量,對東北今後的局勢發展是相當重要的。尤其是這一帶,是主要的大豆產地。老區不能涸澤而漁,在新區也一樣不能。更何況新區麵積雖說廣大,但是增加的人口實際數量並不是太多。
後世解放戰爭之中,東北野戰軍能發展到上百萬人,可不都是依靠在東北本地征集的補充兵員。在相當的時候,俘虜才是主要補充兵員的來源。甚至在某些部隊,一場大戰過後,部隊之中解放戰士的數量,遠遠高於征集的兵員數量。
可現在抗聯抓到的那些日本俘虜數量雖說不算太多,但是也著實不少。再加上俘獲的日本僑民,數量還是不少的。但是這些日本兵和日本僑民,可能作為補充兵員,補充到部隊中去嗎?
如果不是楊震堅持將他們派往礦山勞改,順便補充嚴重不足的勞動力,恐怕政治部的某些幹部,尤其是某些關內過來的幹部。還抱著關內改造日軍戰俘的觀念,就差沒有將這幫家夥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了。
當然關內日軍因為抓到活的很難,使得無論是國共那一方戰俘都不多。隻要被俘的日軍士兵,都盡可能的爭取過來。給予最優厚的待遇,並組建反戰同盟,以便瓦解日軍的戰鬥意誌。這是一種鬥爭策略,但也是一種無奈的策略。
戰場上打不過敵軍,隻能采取這種攻心計了,想辦法瓦解敵軍的戰鬥意誌。在加上中國的兵法之中,自古有攻心為上一說。優待俘虜,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種宣傳戰。盡管對於日軍這種盛行武士道精神,自加入軍隊的那一天起,就被洗腦從人變為野獸的軍隊來說,能起到的作用有限。
全世界將跑到自己國家燒殺劫掠的敵軍俘虜,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放眼這場幾乎打遍了全球戰爭所有參戰國中,恐怕隻有中國才這麼做。這種攻心的策略,盡管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這代價有些太大了。
在很多時候,反倒是讓日本人感覺到自己即便被俘,也不會受到懲罰,而更加的為所欲為。所以在關內部隊對待日軍戰俘上,楊震是很有意見的。他認為就算這些戰俘即便不接受審判,但是讓他們過的太舒服也有些太過了。
更何況這些日軍戰俘,在中國戰場上的所作所為。按照後世那些西方人的標準,都夠得上反人類的罪行了。現在別說讓他們充當勞工,就是統統的槍斃,也沒有幾個冤枉的。還給他們超國民待遇,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病嗎?
再加上關內外的情況不同,抗聯幾次大戰下來,俘獲的日軍戰俘數量遠遠超過關內國共兩軍相加總數。楊震可從來沒有想過按照關內的戰俘政策,去對待這幫畜生和野獸,讓他們在戰俘營中享福。
而且要是按照關內部隊對待戰俘的待遇,恐怕以抗聯手中目前的日軍戰俘數量,砸鍋賣鐵也養活不起。再說養活在這麼大批活人,讓他們閑著沒事幹,也容易出事。這連僑民帶著戰俘,十幾萬人聚集在一起,放在那兒也不是一件安生的事。
所以楊震幹脆在戰俘之中,除了挑選了一部分所謂表現好的人員作為教官之外,其餘的全部發配到礦山進行勞動改造。除了肅清一部分的不安定因素之外,也是從某些方麵緩解了勞動力不足。
同時也通過勞動改造,讓這些帝國主義分子重新樹立正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並以其勞動做出的貢獻,向深受其害的中國人民深刻的反省和謝罪,以及通過勞動洗清身上深刻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