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抽調出兩個坦克連和一個騎兵營來,我再讓挺進軍出一個騎兵團組成一個快速機動支隊。利用現在從巴林左旗到王爺廟一線已經無大股日偽軍的情況,向被對阿魯科爾沁旗、紮魯特旗、以及科爾沁左右翼中旗西部進行掃蕩。盡快的打通與南興安、王爺廟一線的陸地聯係。”
“這一代雖說草原、山地交錯縱橫,地形顯得有些複雜。也沒有鐵路與王爺廟、南興安相連,但是卻有日軍之前修建的所謂國防公路可以作為依托。而且在目前的戰局之下,日軍很難抽調大批的兵力固守這一帶,正好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挺進軍在熱河的戰鬥,主要是在山區作戰,騎兵的作用不是很大。讓他們調一個團過來,配合你們對北進行掃蕩。一是可以利用這一帶的蒙古盟旗所產的大量優質馬匹,給他們那些劣馬,甚至騾子等不適合騎兵作戰的坐騎換裝。”
“二也不會影響你們在下一步的作戰兵力投入。雖說出動的兵力對於麵積這麼廣大的區域來說,有些過少。但是眼下巴林右旗以北直到南興安地區,除了偽滿興安軍和偽滿軍警之外,已經沒有正規的日軍。掃蕩那些遊雜武裝,這些兵力已經是足夠了。”
看著王光宇有些猶豫的臉色,楊震搖了搖頭道:“二十三師團在海拉爾的大屠殺,並未因為那些偽滿興安軍是他們圈養的狗,而有任何的猶豫。一樣都繳械之後,屠殺掉了。二十三師團此舉,不可能不對偽滿軍造成相當惡劣的影響,這些偽滿軍也不可能不心生異誌。”
“就算他們的各級指揮官,都是日本人充當的。但讓這些偽滿興安軍依舊像以前那樣,死心塌地的為其效命根本就不可能的。當然也不排除少數的死硬分子,但是大部分的興安軍士兵絕對不會再玩命作戰的。”
“一隻被圈養的狗,無論你打也好,罵也好,你餓著它也好。但是絕對不能在它麵前屠殺它的同類,否則你更要擔心的是這隻狗會隨時反咬你一口。尤其是現在身後已經無大股日軍撐腰的情況之下,這些興安軍的戰鬥力可以說為零。”
對於楊震的說法,王光宇卻是搖了搖頭道:“一號,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眼下日軍航空兵大舉深入我根據地內,雖說其第一天的行動已經受到重創。但是誰能保證他們的後續進攻沒有?”
“盡管眼下的戰局集中在江北一線,但誰又能保證他們不為了牽製我軍其他戰場的戰鬥機部隊增援,而不向其他方向發起同樣的空中攻勢?您這個時候走,一旦路上遭遇到日軍戰鬥機部隊的截擊怎麼辦?”
“飛機這玩意可不像汽車,被敵機給咬上了,可以跳車或是就近找隱蔽。這玩意在天上,您乘坐的又是速度緩慢,而且無武裝的運輸機。這一旦遭遇到日軍戰鬥機的截擊,安全上實在讓人擔憂。”
“您看看是不是改變一下航向?從林西起飛之後,折向西北沿著中蒙邊境,在海拉爾機場降落。然後再乘坐火車,返回哈爾濱或是齊齊哈爾?我認為這樣在路上,還可以安全一些。至少可以避開日軍戰鬥機可能會出現的攔截。”
“如果您實在不想改變航線,那是不是調集一批戰鬥機護航?一號,這是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您安全上的考慮。您的安危關係到全軍的未來,更關係到東北的整個局麵是否能夠按照我們預計的發展。”
“在眼下的局麵之下,您的安全必須要放在第一位的第一位的。您不是說過嗎,現在我們正處於一個關鍵的節點上。這個時候您出現任何的意外,都會影響到戰局的進程。我希望您在慎重的考慮一下,是不是調幾架戰鬥機護航。林西機場上,現在就有一個戰鬥機中隊,完全可以保護您返回根據地。”
對於王光宇語氣之中濃濃的擔心,以及調取戰鬥機護航或是改變航線的建議,楊震卻是搖了搖頭:“這個事情不用擔心。現在已經是十七時,等我趕到機場的時候,應該已經是十八時左右。等我的飛機起飛,天色恐怕已經是黑了。”
“無論是從地麵導航,還是日軍的戰鬥機部隊,現在還沒有什麼大規模的夜航與夜戰能力。日軍也沒有那麼精確的夜間導航係統,來引導他們的戰鬥機部隊對我進行攔截。而且一架飛機,在空中目標也更小。不帶戰鬥機護航,實際上來說更加安全的。放心吧,沒有事情的。”
“你不用過多擔心我在路上的安全,現在最重要的是考慮下一步在日軍全麵反擊開始之後,你們該如何打。一定要與陳翰章那裏保持聯絡,你們在整個戰局上是一個整體,而不是分開的兩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