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一邊倒的坦克戰(2 / 2)

而從十二吐正麵衝出來的抗聯坦克部隊,唯一最嚴重的損失則是在混戰之中,被自己部隊命中一發四十五毫米炮彈而重傷一輛。而即便是這輛被自己人誤傷的坦克,也是一輛還未進行改裝的,從外蒙蘇軍坦克倉庫之中搞到的T二六B型坦克。

至於被生駒林撤下來的那個步兵中隊,則因為之前的戰事沒有配備任何的反坦克武器,就連燃燒瓶都沒有一個。在抗聯的坦克橫衝直撞和來回碾壓,再加上車載機槍的橫掃之下,也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有幾個日軍士兵渾身上下捆滿手榴彈和炸藥想要與碾壓過來的坦克同歸於盡,卻被隨後跟進的步兵機槍火力打成了塞子。隻有兩輛坦克被發了瘋的日軍士兵,用手榴彈炸斷了履帶。造成了一定的輕傷,但遠非到了不可修複的地步。

半個小時的激戰,生駒林部署在中線的坦克全軍覆滅,大部分的乘員連同他們的指揮官一起幾乎全部陣亡。而在他親自指揮的側翼戰場,形勢也相當的不樂觀。在抗聯的磨盤戰術之下,日軍的坦克越打越少,而戰果到目前為止還依舊是難堪的零。

沒有辦法,你想打車對車的貼身近戰人家卻是壓根就不跟你打。而在五百米的距離上,他的兩種坦克炮卻無法給對手帶來哪怕是任何的傷害。但人家一炮過來,隻要命中就足以要你老命。

即便是九七式坦克的裝甲最大厚度在二十五毫米,炮塔的裝甲特地設計成一定的傾斜麵,也無法抵禦四十五毫米坦克炮在五百米的距離上的射擊。在這種情況之下,生駒林中佐和他的部下能占到便宜就怪了。

看著越來越不利的戰局,這位之前還誌得意滿的生駒林中佐,此時卻是恨的差點沒有把舌頭咬下來。他恨自己早幹什麼去了,要是服從西原貫治中將的命令,在之前對林西機場的反擊戰之中出動哪怕是十幾輛坦克,摸摸對手的底子。

至少摸清楚敵軍坦克的真實性能,尤其是防護上的性能。而不是隻聽取自己派在步兵聯隊那些觀察員的彙報,對於抗聯坦克外形上的變化無動於衷,還采用諾門罕戰役時期的老眼光看待問題,這場戰鬥也不至於打的如此被動。

隻是對於此時的生駒林中佐來說,怎麼後悔也已經晚了。對於陌生的對手,自己還拿老眼光看待輸了不怪,贏了反倒是才有些稀奇。此刻已經沒有了退路的生駒林中佐,就算再不想全軍覆滅在十二吐一線,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不僅正麵的抗聯坦克部隊,在全殲了他的攔截兵力後,已經撲向了他的身後與他正麵的對手一起形成了真正的鉗形攻勢。而且他手頭的實力在已經銳減至不足十輛,在火力、防護力、速度皆不占優勢,目前數量更是居於劣勢的情況之下,就是想突圍也沒有了退路。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死戰到底,也就是戰死沙場是唯一可選擇的路。而且他更知道,他此戰丟光了關東軍目前在西滿地區的唯一坦克聯隊。先不說之前屢次抗命的事情,就這一件事情關東軍也不會寬恕他。與其被逼得切腹謝罪,還不如戰死沙場幹脆。

生駒林這邊發起了最後的衝擊,那邊十二吐抗聯守軍陣地上一輛吉普車上,一個人站在車上正在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的戰局,並不時的和身邊的兩個人交談著什麼。而在邊上,十二吐一線的守軍最高指揮官祁誌標此刻卻是渾身大汗的,緊張的不斷觀察著周邊的情況。幾次張口欲言,卻最終還是沒有膽子說出來。

至於能讓祁誌標如此緊張的,除了親自帶領援軍趕到十二吐一線的楊震之外,也沒有人能做到。當正在帶著部下與日軍兩個中隊殘部,在十二吐混戰成一團。甚至自己還手持手槍,親手擊斃了兩名衝進防線日軍殘兵的祁誌標,看到坦克的出現他沒有感覺到意外。但是見到跟著坦克部隊一起出現的楊震卻是嚇了一大跳。

此時的十二吐一線日軍殘兵,還沒有完全消滅。而日軍部署在後方縱深的炮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重新落下來。楊震這個一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防區,不讓他感覺到緊張才怪呢。

不單單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覆蓋過來的日軍炮火,就是目前陣地前的日軍散兵遊勇都可能給一號的安全帶來致命危險。隻是又不敢過去勸說一號離開的他,為了盡快的消滅還在堅持的日軍殘部,隻能一改原來死活不離開陣地的原則。

指揮十二吐一線的還剩下的守軍發起全麵反擊,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眼前的殘兵敗將全部幹淨利落的消滅掉,以保證親臨一線的一號絕對安全。隻是一邊指揮餘部發起反擊,一邊不住的偷瞄著楊震的祁誌標,腦海之中有一個大大的問號:“一號什麼時候來的林西,怎麼全軍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