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翻身仗(2 / 2)

交待完自己的警衛員,曹輝一揮手對著麵前排列整齊的幹部和戰士道:“沒有什麼好說的,還是那句話,這一仗是代表著我們二十六團的榮譽。我們今後能不能在上級首長麵前直起腰,就看這一仗。全軍現在立即出發,目標隻有一個就是陶賴昭。”

隨著曹輝的手一揮,受命親自帶領一連為全軍開路的一營長不敢耽擱。接過身邊通訊員遞過來的衝鋒槍拉開槍栓後,一揮手帶著一連向南疾馳而去。待一連出發後,曹輝沒有絲毫猶豫的帶著後續部隊立即跟上。

看著曹輝帶隊出發的背影,還有部隊被他那幾句話撩撥起來的嗷嗷士氣,在他身後正忙著收攏炮兵以及電話線的團參謀長搖搖頭,嘀咕幾句這個新政委還有點水平,就轉身忙著別的事情去了。

倒不是他和賀方仁一樣看不上新來的政委,但對於他這個作為軍事主官副手的參謀長來說,明白戰場上時間的重要性。要是因為遲疑不決耽擱了時間,讓日軍搶了先機才叫做犯罪。尤其是現在已經習慣了賀方仁雷厲風行的他,很看不起拖拖拉拉、猶猶豫豫作風。

政委有些猶豫,他這個做參謀長的可不能猶豫。在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雖說團長交待在新安的部隊由政委統一指揮,但此時的他也顧不得越俎代庖的嫌疑了。這時候不是應該猶豫的時候,早行動一分鍾,部隊就可以少付出一些代價。

隻不過對於他來說,此刻也沒有時間去評價這個新政委了。部隊移防,他這個團參謀長是最忙的人。團長和政委,都帶著部隊走了。剩下的炮兵以及通訊、醫療等單位收攏,還有傷員的轉交都丟在他身上。

盡管他也很想像團長那樣當甩手掌櫃,帶兵去一線作戰,可惜他身上的職務和二十六團的現狀讓他這個想法隻能是想想而已。沒有辦法,團長和政委這麼一走,整個團部就空了。他這個參謀長,隻能留下來做後續工作。

尤其是二十六團目前所有的團一級職務,都沒有配備副職。就連副團長,都還沒有到位。而團政治處主任、後勤處長兩個副團職幹部,一個在前線檢查工作的時候,被日軍冷炮彈片所傷。雖然沒有什麼大事,但卻是在短期之內無法工作。

一個則更是倒黴,在榆樹境內因為坐騎踩上一枚日軍埋設的步兵地雷而身負重傷,而那一片已經被先頭部隊攻下來的日軍陣地,明明是已經掃過雷了。事後再次清掃的時候,卻發現整個陣地就那一枚漏網之魚,卻是偏偏被他的坐騎給踩上。

副團長一個沒有,政治處主任和後勤處長又都不在的情況之下,他這個團參謀長身上壓的擔子就更多的了。現在被部下稱之為上管天文地理,下管雞毛蒜皮。這種情況之下,他想在短時間之內趕到前沿去幾乎不太可能。特別是還要等待總部調撥過來的新部隊的情況之下,他隻能先老實的在新安待下去。

參謀長對於自己不能親臨一線指揮戰鬥很是不滿,但對於前麵已經帶隊出發的曹輝來說,心中也多少有些壓力。這一仗的成敗,不僅關係到二十六團能不能打一個翻身仗。更關係到他這個團政委,能不能在二十六團站住腳。

盡管在七師搶占三岔河,完成對二十八師團側翼的突破之後,整個三岔河以南直至鬆花江已經無大股的日軍正規野戰部隊。但是當初搶占三岔河、新安、四馬架一線時候,有不少被打散的日軍小股部隊,在西撤與師團主力會合的路線被切斷後,都向南撤向了陶賴昭。試圖以那裏既有陣地為依托,固守待援或是南撤渡過鬆花江撤到德惠境內。

而雖說從三岔河到陶賴昭一線,已經無關東軍正規野戰師團大股的兵力。但是在三岔河以南的中長鐵路沿線,還有為數不少的鐵路警護部隊。而且這一路上,也還有為數不少的日軍二十八師團被打散的散兵遊勇。

所以對於兵分兩路的二十六團的南下行動,並不意味著他們的戰鬥進程會因為三岔河以南,已經沒有多少日軍正規部隊。而僅存的日軍主要野戰兵力,都收縮進了陶賴昭一線而一帆風順。

尤其是眼下擔任守備三岔河至陶賴昭一線的滿洲鐵路警護部隊阻擊,讓現行出發的二十六團一營和三營的進展很是不暢。並不知道這支偽滿部隊實際上早就已經被關東軍大換血的曹輝,沒有想到這支偽軍戰鬥力會如此的強。與關內的偽軍相比,戰鬥力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