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咱們和這幫家夥都是硬茬子,要是硬頂硬的幹,按照咱們戰士現在的水平,非吃虧不可。趁著這幫家夥被咱們堵在營房裏的機會,就讓山炮連集體送他們回了老家。你那裏怎麼樣?戰鬥這麼快就解決了。老劉這次手腳怎麼這麼麻利?”
王效明的問話,馬春生苦笑的指了指一邊的劉長順道:“根本就沒有使上力。等我們衝進去的時候,那裏的鬼子已經被董平給解決了。這不,沒有撈上仗打,正跟那自己生悶氣那。”
對於劉長順的性格很了解的王效明聽到馬春生的解釋,微微一笑道:“老馬,老劉這個人就這樣,吃飽了撐得沒事,總和自己瞎較勁。就好發點牢騷話,你也別在意。涼他一會,不搭理他,他自己就好了。不過人還是一個不錯的人。”
王效明的心很細,對劉長順的性格也很了解。知道這個家夥這次沒有撈上仗打,沒有實現他心中的開門紅,隻定擱那自己和自己生悶氣。憋急了,按照他日常的性格,估計正要找人抓個邪骨氣。”
“這家夥除了在司令員、政委、參謀長幾個麵前不敢之外,在其他人麵前,尤其是在自己這個政委麵前,典型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
他是屬於那種自己不痛快的時候,絕對也不讓你好過的那種人。群策山一戰授勳大會上,二團除了自己之外,幾乎被剃了一個光頭,別說勳章了,就是獎章都沒有拿到幾塊。這個家夥整整和自己生了將近半個月的悶氣,整天冷嘲熱諷的找自己別扭。
這個家夥找自己的別扭,可他就不想想,部隊被剃了一光頭,他這個做團長的難堪,自己這個做政委的就不難堪?他這個做團長的不好受,難道自己這個做政委的就好受。
要不是自己性格寬厚,不愛和他計較,換一個人早就和他翻臉了。老子跟你是平級,幹嗎非要受你的氣?更何況你才是軍事主官,仗打不好,首先你自己就有責任。這是你拿別人撒什麼氣?
隻是自己寬厚不與他計較,但王效明可不敢保證馬春生這個老同學也不和他計較。人家是司令員、政委特地派來加強二團領導來的,可不是受劉長順氣來的。這話臨出發之前,政委已經再三交待過,讓他管住劉長順的那個狗脾氣,一定要搞好團結。
對於王效明這些為劉長順解釋的話,馬春生搖搖頭,示意自己不在意後道:“你放心,他不敢。這個家夥看起來有些大大咧咧,實際上心還是很精明的一個人。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得罪不得。他現在的小辮子抓在我手中,他不敢跟我支毛的。”
見到馬春生不在意,王效明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自己的這位老同學被劉長順上來那陣子不管不顧的臭脾氣給惹毛了。到時候一個電報上去,那倒黴的就真的是劉長順自己了。按照現在司令員對劉長順有些冷處理的態度來看,挨尅都是輕的,弄不好會直接撤了他的職。
團長被撤職,自己這個做政委的麵上也沒有光彩。更何況部隊就三個步兵團,若是單單自己的團長因為搞不好團結被撤職,那隻能說自己這個做政委的沒有做好工作。
就在馬春生想和王效明談下,之前自己與劉長順商議的由王效明帶領部分兵力等候總部,自己與劉長順帶著主力繼續北進的時候,在他們附近走過的那些被解救出來,正準備向興山要塞轉移的已經被集合起來的各個煤礦的勞工之中,卻是傳出一個聲音對著站在他們身邊的劉長順道:“劉長順,你是不是劉長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