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馬春生這個留下部分兵力等待總部的到來,而主力先行北上的建議,劉長順自然是舉雙手讚成。
隻是這邊都解決戰鬥有一段時間了,那邊按照作戰計劃,攻打興山街的王效明卻遲遲還未返回,讓兩個人多少有些意外。興山街那邊現在除了偶爾的槍聲之外,槍炮聲已經陸續開始平息,說明戰鬥已經結束。王效明居然還未能返回,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心中有些牽掛的兩個人留下一個營接應正在對興山要塞進行徹底掃蕩的董平,自己則帶著兩個營以及其餘的配屬部隊急忙的向興山街趕去。尤其以急著等著將興山要塞移交給王效明後,自己好立即起程北上的劉長順最為著急。
當趕到興山街時,親眼看到王效明隻是受了一點點擦傷,並無大礙,而部隊還是很完整後,兩個人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就算心急如焚,但對於自己的這個搭檔劉長順還是很關心的。指著王效明的傷口,劉長順道:“我說老王,你平時做什麼都幹淨利落嗎?這次怎麼拖拖拉拉的不說,還把自己弄傷了。不過幾十個日本憲兵外加上一些偽滿軍警,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為人性子寬厚,與劉長順搭檔有過一段時間,對他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王效明對於劉長順這種語氣關切,可說出的話卻很不中聽的話,卻是沒有在意。不過雖然不在意,但也沒有搭理咋咋呼呼的劉長順。
隻是舉了舉吊在在前胸的胳膊對著馬春生道:“老馬,多虧了你的提醒。那些礦警還真像你說的,極為難纏不說還很頑固。槍法極準,其戰術運用也極為熟練。就這些人數不過二百的礦警,卻足足和我們頂了半個多小時。比小鬼子憲兵隊那幾十個日本兵還難纏。”
“這幫家夥,就算在夜裏,隻要你的槍口露出一點火光,他們雖不能說百發百中,但也可以打你個八九不離十。這個槍法,別說咱們部隊了,就是抗聯之中也很少見。計算小鬼子,也很少有這個槍法的。要不是帶了炮兵,弄不好兵力不占優勢的我們反倒是要吃虧。”
“我這個胳膊就是一時大意,被他們躲在暗處開槍打傷的。要不是我帶著的望遠鏡給我擋了一槍,這個家夥拿的槍也有些老,是老式的挪威步槍。要是換了穿透力大的三八式步槍,你們恐怕就真的見不到我了。”
對於劉長順對這些礦警的評價,馬春生點了點頭道:“這幫家夥不是自幼生活在山林之中,甚至還沒有學會走路,就會用槍了的胡子、獵戶,就是打過多少仗的老東北軍出身。你讓他們打固定靶,他們可能百無一中。你要是讓他們打活動靶,幾乎槍槍咬肉。他們很多人都能在夜間打掉百米之外的香頭的。”
“說起來你還是幸運的,鬼子雖然對他們待遇優厚,但是對這幫野慣了的家夥,並不信任。所以給的都是從東北老百姓手中收繳的雜牌的老槍。別說三八式了,就是遼十三這種步槍,都不給配發。這些槍支中很多膛線都快磨沒有了,子彈也給的很少。要不然,你真的要吃大虧的。”
說到這裏,馬春生上前看了看王效明身上的傷口,微微的鬆一口氣。還好隻是貫通傷,沒有傷到骨頭,將養一陣子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看完王效明的傷口之後,馬春生才問道:“怎麼樣部隊傷亡大不大?”
王效明搖了搖頭道:“部隊傷亡不大,犧牲了十幾個戰士,幾乎都是倒在這幫家夥的手中。媽的,對付那些鬼子的憲兵與偽滿警察,雖然負傷了幾個人,可沒有一個傷亡的。這幫家夥,怎麼這麼鐵了心的給鬼子賣命。鬼子憲兵都被解決了,可他們就是不繳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