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日軍極為狡猾,專供日軍士兵吃的大米都是專門用卡車從佳木斯運來的,從不在本地征集。使得日軍警備隊的人數究竟有多少,誰也不知道。他們能運送的隻是給勞工吃的高粱米和橡子麵。”
“他的口供之中最有價值的便是由於送糧食的地點不同,這可斷這些勞工並非是集中關押。而是按照施工的地點不同,所有勞工被分別關押在幾個地區。”
“除了少數被日軍稱之為冥頑不化的特殊工人,由於怕其暴動被關押在興山街內興山警察署附近之外,,大部分都被關在山洞裏麵。”
“我帶著偵察一連已經圍著這裏轉一個周,卻仍舊未能摸清楚這裏的規模究竟有多大。曾經組織過小規模的滲透偵察活動,但這裏麵實在太大了。隻摸到椴樹泉便隻能返回。隻是查明白了所有的日本監工都住在椴樹泉。還有就是這裏的外圍除了樹立三道鐵絲網之外,並未布設地雷。”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自從原本駐紮在興山街的第四師團三十七聯隊一部向佳木斯集中之後,這裏駐守的日軍看押兵力並不是很多。主要是日軍駐興山街的憲兵隊以及部分偽滿警察。”
“其中內部看守由日軍以及偽滿警察中的日係人員擔任。偽滿警察中的所謂滿洲人與朝鮮人隻能擔任外圍警戒與封鎖。內部也是絕對不允許進的。一經發現,一律以通匪論處,也是格殺勿論。”
“不過我們在東山日軍丟棄勞工屍體的地方,救活了一個因為病重不能上工,而被日軍活著丟到萬人坑的勞工。他是戰俘出身,所以給我們提供了一些可以利用的情報。隻不過受製於活動範圍,他隻能提供所在工棚與被強製勞動的地方。”
“也就是從他的口中看押的人數,我們推算出整個工程之中,日軍的看守人數並不太多。他所在的工地是整個工地中人數最多的,三千多人的工地隻有五十多個日軍看守,以及一百多個招募來的日本平民作為監工。”
“日軍看守與監工,對這些勞工的看管很嚴的很嚴密。不同兩個工地的勞工,即便遇到了也不許相互交談。如果一經發現有交談行為,不管是誰說話,兩個人都要被刺刀活活的挑死或是被用棍棒活活的打死。”
“從這個情況以及這個要塞的規模來看,這裏的日軍看守應該數量不會太多,而且也會很分散。畢竟這裏不單單是他們一個工地。他所在的勞工群裏麵,就有不少是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勞工。”
“不過有一點一定特要注意,他親口說這些日軍看守之中輕重機槍的比例很高。單單五十多個看守就裝備了兩挺歪把子機槍。”
聽完董平的介紹,劉長順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對著身邊的馬春生道:“老馬,不管日軍看守的數量有多少,司令員既然已經下達了必須要拿下這個要塞的命令,我們就要執行。而且你也看到這裏的地形了,一旦日軍進駐重兵,我們即便打通了北上的交通,也會隨時被日軍重新封鎖住。”
對於劉長順的判斷,馬春生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後道:“打是要打,但是怎麼打我們必須好好的商量一下。現在對於我們最重要的是摸不清楚日軍看守究竟駐紮在哪裏。找不到敵人的位置怎麼打?這麼龐大的工程,方圓幾十平方公裏的範圍,我們總不能一處處的去找吧。”
思索了好打一會,馬春生撿起一段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簡易要塞地圖的道:“這樣,我剛剛大致看了一下這裏工程的分布情況。現在其主要的工程都集中在陣地山至大架子山一線,也就是我們眼前的這一段。”
“剛剛的觀察之中,我發現勞工大部分都集中在這一段。而其他的地方隻見到很少的勞工在活動。也許在其他的地方,日軍已經將工程轉為地下。但是至少從表麵看來日軍現在將主要的精力都放在這裏。”
“我們就主要打這裏,同時在兩側其他的方向布置下伏兵。一旦其他地方日軍增援,我們可以一鼓作氣將其全殲。這樣即可以在最短的時間結束戰鬥,也可以避免日軍因為失利,為了滅口保住秘密對勞工下毒手。”
說罷馬春生將手中的木棍一扔道:“既然我們找不到他們,那麼就讓他們來找我們。引蛇出洞,再聚而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