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兩挺機槍上來就啞了火,使得中田英二失去了主要支援火力。就是日軍近距離作戰使用的主要火力壓製武器擲彈筒,也同樣被對手兩挺交替射擊的機槍壓製的死死的。每一個剛想要站起身的擲彈筒手,還沒有等將榴彈裝進發射筒裏,就被對手精確的機槍點射打成了篩子。
而等失去了全部支援火力的中田英二想要采取對手一樣戰術,用精確的步槍射擊壓製對手火力時候,才悲哀的發現自己的部下在夕陽那相當刺眼的光線照射之下,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該死的,他這才發現自己與對手的位置正好是一東一西。而位於西邊的對手,正好在夕陽的照射之下。在夕陽的照射之下,自己這邊根本就無法瞄準,甚至連眼睛都很難睜開。
中田英二自幼長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痛恨這個一直作為自己國家標誌的太陽。心中更是將對手的狡猾罵了一個底朝天。而偏偏作為日軍核心陣地的這裏,又是這片山區中少見的小塊平地,連一塊隱蔽的地方都找不到自己被動挨打。
明白在這麼打下去自己頂不了多長時間,可跑又不能跑的中田英二倒也光棍。在短短幾分鍾的對射之中吃了大虧之後,明白繼續等在這裏非但不能完成掩護聯隊部的任務,讓人家繼續在這麼一個個的敲下去,甚至連十分鍾都堅持不下來。
知道在這麼打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手頭的這點兵力就會被敲光。抱著既然已經退無可退,那麼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拚死一搏想法的這個家夥,幹脆的發起了硬著頭皮,發起了攻擊。試圖用自己部下白刃戰的能力,將對手打退。
盡管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甚至是希望渺茫。前麵的戰鬥中對手手中裝備的大量自動火器,將自己試圖進行白刃戰的同袍成片掃倒的情景他不是沒有看到。但他也知道,這是自己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畢竟近戰,自己也許還會有一點機會。
不過為了分散對手的火力密度,減小傷亡以便保留足夠的兵力與對手進行白刃戰,中田英二還是將散兵線拉的很開。
看 著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向自己發起衝擊的日軍,司馬峰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蔑視。司馬峰放下手中的槍,拿出一枚手榴彈對著身邊的弟兄道:“除了機槍之外,所有人手榴彈準備。一會我喊投的時候,別著急扔出去。等拉完弦查完三個數在扔出去。誰他媽的要是早扔了,老子回去踹他的屁股。”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等發起衝鋒的日軍已經衝到了距離不到三十米的時候,司馬峰高喊一聲:“全體都有,用手榴彈招呼這幫王八蛋。”說罷,拉開手中手榴彈的弦大聲喊了三個數後,用力投出去。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對手陣地,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子莫名其妙恐怖感覺的中田英二產生不了半分的興奮。就在中田英二搞不清楚對手剛剛那兩挺射擊準確的輕機槍怎麼不開火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小隊長驚恐的喊道:“手榴彈,臥倒。”
伴隨著這聲驚恐的喊叫聲,成片的手榴彈在中田英二和他部下的頭上淩空爆炸。幾十枚淩空爆炸的手榴彈產生的大量破片猶如暴風驟雨般橫掃了這個不大的戰場。發起衝鋒的日軍被炸的死傷慘重。當這陣子手榴彈雨停止之後,兩個小隊的日軍已經沒有幾個能站起來的了。
渾身被大大小小的彈片紮了數個窟窿,卻因為頭上鋼盔救了一命的中田英二看著所剩無幾的部下,知道自己今天恐怕要戰死在此地的他此時凶悍的勁頭完全被激發了出來。拔出戰刀,領著僅剩的十幾個部下向著司馬峰衝了過來。
看著眼前僅剩的這十幾個日軍,司馬峰笑了笑。製止了部下繼續用手榴彈招呼的動作。開玩笑,這種改造過的日式九七式手榴彈是很寶貴的。浪費在這十幾個家夥身上,很不值當的。就算打仗也要講究效費比不是?
還是司馬峰的老部下了解他。他一揮手,他的老部下都將手中的衝鋒槍平端了起來。伴隨著他的手狠狠的劈下,二十多支衝鋒槍打出的密集的彈雨,將已經衝到距離司馬峰不到十米的中田英二與他十幾個部下打成蜂窩煤。
對於死的絕對是心有不甘,倒地的時候眼睛還睜的大大的中田英二,司馬峰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日軍阻擊部隊既然已經被消滅,日軍四十四聯隊指揮部已經有如一個渾身被扒得赤裸裸的少女暴露在自己麵前。二百米的距離,對經過長期負重跑訓練的司徒峰和他的部下來說,並不算什麼。
幾乎呈一邊倒的戰鬥結局,讓河間槌太郎當即就愣在了那裏。隻是他被打愣了,可他的部下卻不傻。
看到阻擊失敗,自己長官傻愣著看著剛剛結束的戰鬥,知道二百米的距離等於什麼都沒有,對手眨眼之間就能衝過來的幾個參謀軍官馬上二話不說,除了留下兩個軍官帶領剩下的一個小隊死死纏住對手,並處理指揮部中的電台等物品之後,其餘的人架上河間槌太郎撒丫子就向後邊跑去。
不能不說第十一師團到底是日軍老資格的師團,其戰鬥決心絕對不是第四師團可以相比的。雖然對手留下阻擊的不過是一個小隊,外加一挺九二式重機槍。但就是這個小隊給司馬峰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生怕河間槌太郎跑了的司馬峰為了抓住這個家夥,在打破日軍兩個小隊的阻擊之後,立即集中所有兵力向著猛撲過去。他太大意了,以為擊潰了這兩個小隊的日軍,對手已經沒有在阻擋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