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塊錢的鍋,我不要用,你給退了。”童心晚又來晃他的胳膊。
“手拿開。”他擰擰眉,胳膊抬了抬。
童心晚往他掌心看。他做得可好了,杯子已經成形,正在他的長指下慢慢地變得圓潤自然。而童心晚手裏的那個,已經成了半個軟軟的圓柱體,就像莫越琛小兄弟睡著的時候,耷拉著垂在一邊。
咦……她亂揉了幾把,把這東西給徹底毀滅了。
她這輩子都別想超莫越琛了,這家夥可能天生就是來氣別人的。什麼都好,什麼都會,什麼都比別人優秀。他的存在,簡直就是為了證明別人的不行。
“坐好了,我教你。”他完成了自己的那一隻,過來幫童心晚。從她背後環著她的,握著她的手一點一點地往上麵加陶泥。
“怎麼你就能做得好呢?”童心晚驚訝地看著掌心裏的杯子一點點地變得好看了,忍不住問道:“你以前是不是做過呀?”
“哦……和某些人一起常來。”莫越琛低低地說道。
“誰啊?葉莘?”童心晚立刻追問道。
“……”莫越琛搖了搖頭,“看來我應該多有點桃花緋聞,這樣你也能念叨幾個新鮮的名字。”
“呸。”童心晚啐了他一口。
“好好學,晚上也這樣給我握著。”莫越琛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慢吞吞地說道。’
在一邊喝水的服務員噗嗤一聲噴了,尷尬震驚地看向莫越琛。
“你別胡說八道了。”童心晚也服了他了。這廝一定是因為和好了,所以跟打了雞血似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想哪兒去了?我是說,我要買這麼一套工具,晚上我們好好研究一下。”莫越琛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
童心晚咬著牙說:“你這是想把我的錢全花光嗎?”
“你有錢。”莫越琛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然不是白白和別人去了趟射箭場?”
“反正我不買,我的錢還要做別的事。”童心晚深深吐了口氣,埋頭做自己的杯子。
“開公司說開就開,不開了,說賣就賣。和我呢,想來就來,說走就走。童心晚,我們這幾天就好好治這個毛病。”莫越琛轉過頭,長指沾著泥,從她的眉心一直往下抹,在鼻尖上不輕不重地摁了一下。
“嗬……你留下來就是為了整我呢?”童心晚冷笑。
“現在我身邊隻有我,還有誰能幫你?童心晚,我要不把你治服了,咱們以後都別回去。我也不工作,也不賺錢,就用你的錢,用光為止。”莫越琛附過來,衝著她笑。
童心晚倒吸一口涼氣。
昨晚那個泡在浴缸裏的可憐蟲呢,他怎麼變成了一隻大魔蠍了?揮著他的大鉗子這是想幹啥?想夾死她呢?
二人拎著大包小包回家,隻見別墅前麵正停著一輛車,封衡手裏抱著一束花,正朝她這邊看著。當車近了,封衡看清車裏的人,突然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封衡……”童心晚怔了一下,他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住的地方。”封衡把花放到她的懷裏,扭頭向莫越琛招呼,“莫院長,箭術很高超啊。”
“還行,進來坐會兒吧,晚上我做飯。有事和你談談。”莫越琛直接過去打開了門,以男主人的姿態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