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一般的材質……”售貨員趕緊解釋。
莫越琛直接把鍋往售貨員懷裏一放,“開單。”
童心晚覺得她真是嫁了一個神奇的男人,逛街買拐仗買炒鍋。
“走了,去看看這個。”莫越琛拿著免費券,往她的小臉上輕輕拍了拍。
童心晚心裏又酸又酥,莫越琛好的時候呢,能讓她被他的溫柔溺得分不清方向。
她往後靠,臉輕輕地靠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軟軟地喚了一聲,“莫叔叔……”
“好好叫人,什麼叔叔……”莫越琛搖了搖頭。
“就是叔叔啊,你都是中年男人了。我還是少女呢。而且這樣叫你會讓我覺得我有很多特權,你就得讓著我。”童心晚小聲說道。
莫越琛又用免費券拍她的小腦袋。
童心晚拍了拍心口,無聲歎氣。
她能任性,能使脾氣,仗的就是眼前這個人真的愛她。她深知這一點,她也明白,這輩子可能是再也不可能離開他了。哪怕為了顧辭的事心裏受盡煎熬,也要這樣撐下去。
背後傳來了售貨員的小聲議論聲。
“唷,男的可真帥。小白臉吧。看那女的穿得都是大牌,男的穿得很一般。”
“對呀,我也發現了,男的什麼都聽女的,肯定是小白臉吃軟飯的。不過一個殘疾人能找到這麼帥的小白臉,也是挺不容易的。”
“有錢嘛,前陣子泰國那富婆的新聞看了沒……”
童心晚撫額,這可能是她到莫越琛身邊後聽到的最離譜的話了。
她能養得起他嗎?這個人早已經身價數十億了。不是頂頂富貴的,但也是一方響當當的人物。有幾個人能像他一樣,學術和生意都風生水起呢?
她常常想,若沒有她,到底會是怎麼樣優秀的女子站在他身邊,陪他風雲天下?肯定會比她好吧。
“歡迎光臨。”站在陶藝吧前的服務員笑吟吟地替二人打開了玻璃門。
因為不是周末,裏麵客人不多,連帶他們兩個加上服務員,也就五個人而已。莫越琛推著她到了牆邊的位置,把免費券往桌上一拍,朝著架子上幾個最漂亮的杯子打了個響指。
“做那樣的。”他說。
“好的。”服務員替她們拿來圍裙手套,給她們講解過程步驟。
“不用了,我們自己來。”他挽起袖子直接開始。
童心晚試了試,那些軟軟的泥巴根本不受她控製,東搖西晃的在她手掌心裏滾出了一個邪惡的圓柱形狀……
“哈哈……”服務員都忍不住笑起來了。
童心晚又不好意思,又覺得好笑,趕緊去壓住這亂轉的小圓柱。
莫越琛突然伸過手,把她的身子往前輕輕一摁,在她的臉快靠近她的作品時,給她照了張像。
“討厭,你太壞了。”童心晚笑著抓起那團陶泥,直接抹到了他的臉上。
莫越琛抹掉臉上的泥巴,笑了會兒,附過來往她的額上親吻了一下,印下一個泥唇印。
童心晚的手機嘀嘀地開始響,是銀行發來的消息,剛剛買的鍋和拐杖,都從她的卡裏扣費了……短信通知延遲了。
“啊……你用我的錢。”童心晚楞了片刻,揮手打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大手大腳用我的錢!快把那個鍋退了,好貴的呢。”
“你是富婆。”莫越琛笑笑,低眸斂目地繼續他手裏的陶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