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笑說:“這位是?”
蘇修尷尬地笑笑,介紹道:“這位是劉冬青,我大學同學。這位是王先生。”
劉冬青表現的很積極,笑得看不見眼睛:“王先生好氣派,果然是賺大錢的人。”
王權回應:“劉小姐年輕漂亮,追求者眾多吧。”
劉冬青毫不掩飾:“追求者雖然多,但都不及王先生一半好,也遲遲未找。”
話裏有話,王權聽得出來。社交場上,這類的女人不計可數,應對自如。倒是蘇修這類,鳳毛麟角,遇到時無計可施。
“劉小姐是要求太高。”王權這邊應付著,眼神卻盯著蘇修。
蘇修覺得有些無聊,他們的對話無內容可言,聽起來乏味。遂轉身走開。
“蘇修。”王權著急地叫喚,“你去哪?”
“我想散散。”蘇修麵無表情。
王權心想,這丫頭帶出女伴,卻又丟下不管,自顧自離開,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見王權愣住,劉冬青開口:“蘇修,我們一起去。”
蘇修和劉冬青走在前麵,王權跟在後頭,他在觀察蘇修。劉冬青的興致很高,挽著蘇修看這看那,嘴裏不停歇,張狂地笑著,嘩眾取寵。
她把蘇修拉到一家服裝店,囔囔著:“wendy不在嗎?”
服務員陪著笑臉:“她今天休假。”
劉冬青轉頭招呼王權進來:“王哥,這裏坐坐,我們看看衣服,這家店我常來。”說完,拿起各種款式的衣服,在蘇修身上比劃,略帶指責地說:“你看看,你總是穿得這樣規矩。”
蘇修笑著擺擺手:“這樣的衣服我穿不了,你自己試吧,我坐著等你。”
蘇修找了個位置坐下,劉冬青也不再勉強,自己歡快地試穿起來。
王權走到蘇修身邊坐下:“怎麼不試試?”
“我從不穿這樣的衣服。”
王權打量著蘇修,一身黃色格子細呢連衣裙,領口繡著花邊,七分袖子,袖口鑲著白色花邊,腰部係著蝴蝶結暗扣的黑色裝飾帶,穿著肉色絲襪,一雙暗紫色絨布圓頭中跟皮鞋。全身打扮並不張揚,看起來異常舒服。這樣的裝扮,跟不上流行,亦不會落伍,卻穿出一個女人的端莊。
這時劉冬青叫著:“你們看看,這件衣服怎麼樣?”
蘇修道:“還不錯,你說呢?男人來評斷女人的衣服最有說服力。”
問題拋給王權,無奈地接住,隻得說好。事實上,這件衣服鏤空太多,背後故意開了個大口,裏麵須配一件吊帶穿,否則身體要被看光,王權不喜歡這樣的衣服。
劉冬青自是高興,要小姐幫她包起這件衣服。結賬的時候,蘇修才知道這樣一件毫無質量可言的衣服,居然要一千塊,嚇得吐舌頭。這樣的價格可以買五條蘇修身上的裙子。
劉冬青要付錢的時候,王權先一步幫她刷卡買單,劉冬青異常歡快:“王先生真是大方,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或許,在劉冬青的眼裏,有錢人就是好人,蘇修這樣認為。
晚飯,是在王權家解決的。一棟精美的別墅,有院子,院子裏小橋流水,還設了一個亭子,看得出主人的心思。
菜肴很精,都是一小碟一小碟,但菜色很豐富,不至於吃膩一道菜,也不會讓你吃不飽,看出保姆的廚藝精湛。
劉冬青一麵吃一麵誇讚,蘇修也點頭稱好。王權想是吃慣了,味道總是差一點,蘇修覺得他是雞蛋裏挑骨頭。
保姆是個50多歲的女人,性格開朗,聽到王權的點評也隻是笑笑。她也同他們一起吃,王權沒有把她當外人看。這個家,大部分的時候是由保姆照料,王權倒像是偶來居住的客人。
甜點是保姆自己做的曲奇,上麵撒上了巧克力豆,味道香濃,而且是剛剛烘焙出來,味道比外麵賣的新鮮許多。劉冬青吃得高興,配了點紅酒,臉色也紅潤起來:“王哥,你每天這樣吃,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王權還沒應答,蘇修接過:“你怎麼會知道他也是偶爾得閑適,大部分時間,他是在奔波的。”
“你倒是了解。”王權笑著,有些感激。
劉冬青不服氣:“那你怎麼知道他定是奔波勞碌?”
這話問的失了水平,賭氣的成分多些,誰都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餡餅,錢不是平白無故就得來的。王權白發多於黑發和他臉上微微長開的皺紋就可說明一切,他才40不到。
劉冬青已是微醉,穿著緊身短裙的她在椅子上扭來扭曲,搔首弄姿,此刻天性敗露,眼角帶著魅惑。隻可惜,王權抵抗力太強。
“我還是先送她回家吧。”蘇修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想走。
王權拉住蘇修,示意她坐下:“我送她回去,你在這裏等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蘇修靜靜地在庭院坐著,微風拂麵,聽得見流水淌過的聲音。劉冬青本來就是不是省油的燈,蘇修沒必要太擔心,倒是害怕王權被她糾纏,那自己豈不是助紂為虐,替劉冬青鋪了條路。就這樣想著,直到王權回來,來回不到一個小時,想必也是煩她至極。
“她到家了?”蘇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