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晚開始,烏利赤便變得“開朗”起來,“紈絝”起來,沒有了之前修煉的勁頭,隻知道吃喝玩樂。
也是從那晚開始,烏利赤便不再是烏利赤,隻是一具虛活度日的行屍。
拍賣台旁,蕭遊注意到他臉上的變化,對他說道:“如何?這些年你這樣活著真的有意義嗎?除非你能夠修煉到築基之上,否則你在他們眼裏不過是一個任意擺弄的玩具罷了。而且難道真的以為他們會看不出你的把戲?你當局者迷了。”
烏利赤嚴肅的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蕭遊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可是你還有退路嗎?”
“這些事情,你是從何處知曉的。”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卻對他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比他自己都知道的詳細,烏利赤不得不謹慎行事。
蕭遊一直都在等著烏利赤說出這句話,因為他一旦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已經承認了蕭遊所說的事實,不再和蕭遊斡旋。
“鄭雨。”
蕭遊隻說了一個名字,不過聽了這個人的名字之後,烏利赤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如果是他的話,確是說得過去。隻不過我把他當作朋友,他卻這樣對我,從今往後,烏利赤沒有他這個朋友。”
蕭遊說道:“打著為朋友好的名頭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朋友的身上,的確不是一個真正的朋友。可是如果是在朋友將要落入懸崖的時候還無所事事的話,又何苦交這個朋友。”
“烏利兄之所以生氣,是怪鄭雨沒有和你商量便對我說了這些事情。可是如果鄭雨將這件事情告訴的是一個築基之上的人呢?說到底,烏利兄還是覺得我的實力不夠罷了,你閉關修煉,不但錯過了易北學院的招生,還錯過了許多事情。”
烏利赤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實力在築基之上?若要決鬥,我不一定會輸。”
他雖然隻有練氣期圓滿之境,但是實力不見得比柳雲擎弱。當年烏利家的那個天才之所以能夠去易北學院,完全是因為他在最後與她決鬥的時候放水。
這些年她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找烏利赤切磋,而烏利赤也總是不露痕跡的故意輸給她。雖然不知道柳雲擎的實力如何,但是他對自己有信心。
蕭遊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實力雖然可能不如你,可是我的這裏,”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你不能比的。”
烏利赤怎麼也沒有想到蕭遊不僅設的陷阱生硬,自賣自誇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於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對蕭遊說道:“依我看,是這裏我比不了吧。”
蕭遊哈哈大笑了起來:“烏利兄這樣說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烏利赤也笑了起來:“被你赤裸裸的欺負我都沒有生氣,蕭兄一定不會是這麼小氣的人。”
“你還真猜對了,我就是這麼小氣的人。”
“那我就隻好再向蕭兄要三塊靈石?”
“這種欺負人的方式,蕭某實在是欺負不起。”
說完兩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拍賣台旁的其他人都一臉疑惑,就在蕭遊伸手讓烏利赤過去之後,兩個人所說的話他們一概都聽不見。
即使是烏利家的那位監視烏利赤的護衛不露痕跡的向他們靠近了一些,也絲毫聽不到任何聲音。
發現這件事情的護衛很是驚訝,這種情況應當是烏利赤和蕭遊的聲音被修煉者隔絕了。
他看向蕭遊身後不動聲色的蕭武,隻見他的一隻手成掌狀,打在蕭遊和烏利赤的方向。
看著烏利赤大笑的樣子,護衛心裏暗暗想著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自家主子,烏利赤掩蓋了這麼多年,終於忍不住了。
就在他想著現在趁烏利赤還沒有察覺到他離開的時候,一轉身忽然看到烏利赤不知道何時到了他的身前。
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少爺,您……談好了?”
烏利赤一改往日嬉笑的模樣,對護衛說道:“你知不知道曾經侮辱過我母親的人怎麼了嗎?”
護衛聽人說過這件事,那天晚上那個人不僅罵了烏利赤的母親,還將這件事說的整個烏利府人人皆知。隻不過過了沒幾天那個人就失蹤了,有人懷疑是烏利赤幹的,可是卻沒有證據。
於是護衛顫顫巍巍的說道:“屬下不知少爺是什麼意思?”
“他們都沒有注意,有天晚上烏利府養的那群狗很奇怪,沒有任何食欲,可是第二天又什麼事也沒有。”烏利赤露出潔白的牙齒,如同一個小醜一般的笑著說道,“說來也是,白白嫩嫩的細碎肉糜都吃飽了,當然不會有食欲。”
烏利赤的話讓那個護衛不由的摔倒在地,冷汗猶如瀑布一般不斷的往外冒,同時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就要求情,烏利赤卻又忽然大笑了一聲道:“騙你的,瞧把你嚇的,我怎麼能喂狗呢?小狗吃壞了身體怎麼辦,沉屍護城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