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利赤和他表麵上表現的並不一樣,在別人看來,他就是一個依靠烏利家作威作福的公子哥。
可是隻有烏利家的極少數人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懂事的人。
烏利家的情況也並不想外人看的那麼平靜,現任家主對烏利赤十分看好,也打算讓烏利赤接管烏利家的家主之位。
可是烏利赤作為家族裏的後輩,他的父母去世,隻有一個烏利家長老的爺爺做後台,和其他烏利家的後輩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他的資質雖然是最好的,但是族人的支持卻是最少的。
一旦他表現的很聰慧,那些和他一起長大的同輩或許沒有那個狠心除了他,但是並不代表他們的長輩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烏利赤一直都在扮演著一個紈絝公子哥的形象,以求讓那些有野心的烏利家的人放鬆警惕。
因此,他雖然剛剛閉關出來,不知道蕭遊決鬥的事情,從別人的口中所說的話他卻可以自己推測出蕭遊一定不會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或者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但是烏利赤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蕭遊對於他設立的陷阱一點也不加掩飾,自己甚至連離開的步子都沒有邁開,他就直接這樣對自己說道。
當下烏利赤的就愣住了,說道:“蕭兄,別鬧。”
蕭遊嚴肅的回應道:“誰給你鬧,這件事情讓誰看都有問題,一個小丫頭的價格你不是不知道,哪裏值得三塊靈石。”
烏利赤說道:“大不了我還給你就是了,沒必要決鬥。”
明明是蕭遊沒事找事,若是換做一般的人一定忍不了這口氣,可是烏利赤就是要給別人一種擔心怕事的印象。
蕭遊卻搖了搖頭,伸了伸手示意烏利赤過來,同時對蕭武說了一句話。
等烏利赤過來之後又在他的耳朵邊上輕聲說道:“烏利兄,明擺著欺負你了,你這樣隱忍是不是有點過了。”
烏利赤聽了大吃一驚,他裝作二世祖的事情就是烏利家的人也不知道實情,這個從來沒有遇到過的蕭遊又是如何知道的,看來這個家夥是有備而來,早就打聽好了自己的底細。
但是為了不讓身後的烏利家護衛看出來,烏利赤諂笑著以腹聲說道:“你想怎麼樣?”
蕭遊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道:“我可以幫你坐上烏利家家主的位置,但是我也需要你的幫助。”
烏利赤正要說話,蕭遊卻再次說道:“你以你的爺爺的名義閉關修煉,想著自己有了修為烏利家的那些人便不再質疑你,可是你想過沒有,即使在這一年的時間裏你修煉的再好,你能比得上烏利家那些修煉了一輩子的人嗎?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烏利赤聞言不由的止住了笑容,此時的他完全被蕭遊的話點醒了,之前他還抱著烏利家的人會顧全大局,隻要自己的修為比烏利家的任何一個後輩高,便不會再有人說什麼。
可是現在想來,這些根本就是他的自我麻痹,自欺欺人罷了。要不然那些人也不會在他都已經做出這個樣子的情況下還派人來監視他。
一瞬間,烏利赤這些年所有的不甘都爆發了出來。
他的氣息急促,臉色猙獰,咬牙切齒的樣子如同一個發瘋的野獸。
“就因為我的父親是烏利家的私生子,我的母親是烏利家的敵對家族?可是若不是我的父母,烏利家早就滅了。”
他心裏憤憤的想著那些往事。當年烏利家遇到強敵,幾乎滅族,是他的父母舍去性命為烏利家爭取了逃跑的時間。
可是他們這些人,除了家主一直記得這件事,所有人都選擇性的忘了。
“真以為交出烏利家家主他們就會放過你們嗎?白癡,一群白癡。”
他的爺爺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再好使,平日裏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喝酒。
喝醉了酒便到處與人說他虧欠了自己的兒子,他的兒子是好樣的如何如何。
可是在他爺爺眼裏的烏利家英雄,在那些烏利家的那裏總是顯得很煩人,甚至當有人說出“明明就是你家兒子逞強,隻要家主與那些人賠禮道歉,烏利家也同樣不會有事”的話之後,所有人在遇到老人的時候都說出這樣的話。
那時候還年幼的烏利赤很想反駁,可是又不能反駁,隻能扶著醉酒的爺爺向那些人賠禮。
“您說的是,爺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他每說一句他的心裏就留一行淚。
“你還算懂事,別跟你的那個父親一樣,娶了個仇家的婊子,給烏利家丟臉。”背後的人這樣說道。
小小的烏利赤扶著年邁的爺爺早已淚流滿麵,可是他卻強忍著不發出哭泣的聲音,就要走的時候,那個人卻又說道:“跟你說話呢,悶葫蘆嗎?剛才所說的聽到了嗎?”
“是,”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流著淚卻不能有哭腔,十分平靜的說道,“烏利赤,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