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尚書心知肚明。不過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本王沒有娶取側王妃的計劃。您大可放心。”
“謝王爺不吝賜教,老臣記下了,隻望王爺能善待小女,老臣感激不盡。”簡玗說的誠懇,似乎真的是渴望兒女幸福的慈父。真也好假也罷,有心就好。
謠言止於智,偏偏世上的智者少之又少。因而迦羅帝也不得不特別的關心起東野溟和他的王妃,那是平衡朝堂勢力的結合,不容有失。看二人相攜進入大殿的那一刻,迦羅帝由衷的讚歎二人男才女貌,璧人一對,隻是圍繞在他們身邊的權謀傾軋太多也太複雜!
“兒臣參見父王。”東野溟和南綾難得的異口同聲。
“免禮!朕近日總是聽聞溟王府和漠滋王上環環扣扣諸多事,不知是否屬實?”
南綾是當事人,她都沒有特別在意的事情卻引得迦羅帝大費周章,當真是第一人的位置不好做啊!就東野溟和蔣繯之間的那點牽絆真的會演變成兩國之間的大是大非嗎,真的有人想漁翁得利,宴漠韶真的心懷鬼胎嗎……
“樹欲靜而風不止,兒臣清者自清。”東野溟做出了解釋,隻是這解釋充滿的大男子主義的霸道。
“既是如此,父皇還是要提醒你萬不可掉以輕心。”
“兒臣明白。”
談話中有不為外人道的了解和默契,隻是總是這麼小心翼翼的活,很累。
“王妃也聽說了,卻是最沉默的一人。”東野溟要確定他的王妃不曾參與其中,他沒把握承擔後果。
“你想太多了,我不擅長被利用。”南綾不想攪進這些事情裏麵。
“本王也相信憑王妃的聰明會想明白的。”
“謝謝誇獎。希望你盡快把事情平息。”
“會的。隻要你記得留在原處……”
南綾認真的看著他,讀懂了那眼神:“也許我會願意與你共進退。”
“你別無選擇。”
沒錯,她是溟王妃,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迦羅帝饒有興味的看著兩人,那自說自話的兩人……心裏有幾分了解,他的兒子動心了,一如南綾那樣美麗耀眼的女子有幾人能逃過。
約宴漠韶在城外藍山寺見麵,廟門前幾曲流水,寺後千尋碧峰,鳥語溪聲斷續,山光水影玲瓏,這是文人墨客駐足流連之地,也是南綾初到這個世界的神秘聖地。隻是不知眼前的藍山和曾經的泰山有什麼淵源了。南綾喜歡這裏,或許這是離家最近的地方。
宴漠韶是守時的人。“綾兒舟車勞頓,可要小憩片刻?”
“我沒那麼嬌弱。”南綾拒絕,她可不是為休息來的。“你讓他們退開吧,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宴漠韶沒說什麼,直接擺手示意侍衛離開,要是以往這是不可能的,他怎會受女人的擺布,今天的他甘之如飴。
“可以了,有話但說無妨。”宴漠韶舉手投足極盡媚態,錯生成男兒身,真是一大損失。
“宴漠韶,你是一國君主,你做事不可以有失水準。”做君主就要有做君主的自覺。
“我不明白綾兒的意思。”揣著明白裝糊塗,這些人深諳其道。
“你說過相識亦友,我珍惜。所以忍受你小小的利用,圖財謀利都行,隻是不能過分。我不求青史留名但絕不做禍國殃民的罪人。”南綾堅持。
“嗬,綾兒說的嚴重了,能得到你孤犧牲再多也可以。”
“你的犧牲不是為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你為的是伽羅國豐沃的土地,富足的物產。我隻是你的一個借口。”南綾一針見血,雖然她也知道他的話有幾分的真實。她不能留下後患。
宴漠韶靜靜凝視這個讓他欲罷不能的女人,她值得。“綾兒話說的明白,是要我知難而退?”
“不要作繭自縛。”
“你認為我沒把握?”
“為你的黎民百姓想想,他們何其無辜?”
“我不能無功而返,或者綾兒願與我同行。”沒有江山就用美人抵。
“與你一同離開的絕不該溟王妃。”南綾無語,此時的宴漠韶猶如得不到糖而耍賴的孩子。“宴漠韶,別為一己之私置那些無辜的生命於水火中,他們的人生原本辛苦,不該背負更多的苦難。”
“綾兒怎麼成了悲天憫人的大善人了?”你是在為素未謀麵的漠滋國百姓著想還是為東野溟和伽羅皇帝著想……
“我隻是不想看到硝煙四起,屍橫片野,言盡於此,你好好斟酌。”
說完想說的話,南綾選擇適時離開。看多了皇帝,親王那些大人物的背影,她開始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