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輕聲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這人一生行善,會活很久的,像我這種人,連老天爺都會眷顧,所以,這點還是不用你來操心,我倒是對你有點擔心,假如你做了不少壞事,那你可就離死真的不遠了。”
那人臉色一沉,冷聲問我:“看來,今天朋友將我兄弟四人攔下,是誠心的不成?”
我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聰明,我就是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咱明人不講暗話,我很想知道,前天深夜,你們抬的那口小水缸,放哪兒了?”
我的這話出口之後,他們四人的頭猛地抬起,死氣沉沉的眸子齊刷刷的朝我看來。
那眸子裏毫無半分的光澤,就像是死人的眼睛一樣,散發著淡淡的死氣,一眼望去,很不舒服。
我淡然的注視著他們死氣沉沉的眸子,麵無表情。
過了一會,背著包的那人忽然咧嘴笑了:“難道你見過我們不成?”
我點了點頭,說道:“數日之前,的確匆匆有過一麵,那天深夜,你們抬著一口小水缸,匆匆趕路,當時我也沒有多想,還以為你們是歸家的旅人,後來,等到我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之後,我才發現你們水缸裏裝的是什麼東西,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來曆,也不管你們巫術多麼厲害,我隻想告訴你們一句,這裏是天南縣,是我風塵的故鄉,我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我熱愛這一方淨土,我決不允許任何邪魔歪道來此破壞這裏的安寧,也決不允許任何宵小鼠輩禍害這一方鄉民。”
對麵幾人看我的眼中殺意似乎更加濃烈了,我看到後邊那兩個人已經悄悄將手探入了懷中。
我嘴角咧出一絲冷笑,看著他們偷偷的動作,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我很想知道,那口小水缸裏的黃泉水,你們從何處而來?”
背包那人的身子莫名的一抖:“你又是怎麼知道那裏邊裝的是黃泉水?”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水缸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氣息暴露了它的身份、”
這一次,對麵四人終於聳然動容,他們看我的眼神之中,除了殺意,還夾帶了一絲其他的意思。
我再次問道:“半個月前,本地一個婦人身患惡疾,身子陰冷異常,後來被我碰到,發現她是喝了那黃泉水之後,才會成為那副模樣,那個婦人可是你們害的?”
背包那人不經意間碰了碰背上的小包,雙眼如同惡狼,死死的盯著我:“你知道的太多了,先前我已經告訴過你,知道太多的人一般都不會活太長久,看在你年紀輕輕的份上,我本來想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也怪我們兄弟不得。”
我的雙眼微眯:“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等於承認了這件事情,那個婦人的確是被你們所害?”
後邊那個矮小的黑衣人站了出來,他冷冷的盯著我:“你說的不錯,當日送給婦人黃泉水的正是本人。”
我再次冷聲問道:“我還想確定一件事情,你們今天來此,可是受人指使,前來謀害那個女記者的性命?”
背包男人舔了舔嘴唇,陰聲笑了起來:“我都說你知道的太多了,這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終於從他們口中得知了想要的信息,也終於確定了自己當初的推斷是正確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非但沒有那種輕鬆的感覺,反而特別難受。
我問他們這次前來,是不是受人指使,前來謀害那個女記者的性命的,他們雖然沒有點頭承認,可是這個背包之人的話,無異於等於間接的承認了。
此時我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去,這些人果然是受到蘇明然的指使,前來謀害李璐琪的。
同時我又有點小小的慶幸,幸好自己提前來了一步,假如等到明天再過來的話,估計看到的隻是李璐琪的屍體了。
對麵四人看我的眼神之中殺氣越來越濃,後邊那兩個一直將手探進懷中的黑衣人,此時甚至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著嘴唇,他們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一塊肥美可口的鮮肉,貪婪中帶著一絲殘忍。
我冷笑著看著他們,淡淡說道:“你們是蘇大縣長指使的?”
背包男子的眼中精光一閃而沒,他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還是先前那句話,你知道的太多了,有句老話說的好,好奇害死貓,你的好奇心如此的重,能活到現在,簡直真是一大奇跡。”
我嗬嗬笑笑:“有時候,有些問題堵在心頭,不問出來,會很難受的,而且,我這人的好奇心雖然很重,可是,有些問題,是必須要大白於天下的,就比如,你家主子是誰?”
他們沉默下來,不再回答我的話,死死的盯著我,看我的眼神仿佛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