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安慰他道:“徐老板,你也不要太過悲傷,此人之所以忽然變成這般模樣,其實全是貪心害的,剛才他臨死之前,我曾經詢問過他為何如此做,他和我說了實話。”
然後,我一五一十的將和那個掃地老者的對話,說與徐友德聽了。
徐友德聽完之後,臉色越來越黑。
“剛才從祀堂裏出來之後,我剛想詢問他怎麼回事,他掏出一把白色的粉劑灑在我的臉上之後,我就昏迷了過去,等到醒來,就成了這副模樣,我還在奇怪怎麼回事,聽風大師你這麼一說,我終於明白了,這個老狗,死不足惜,等下我找人將他屍體燒掉,一了百了。”
我點了點頭:“這樣最好,對了,徐老板,你家祖宅風水眼裏的凶煞之物,已經被我挖出,此地已無大礙,一年之後,此地運勢當會恢複。”
徐友德連連點頭:“太謝謝風大師了。”
展一笑站在邊上抱著胳膊,撇撇嘴:“還有我的功勞呢。”
徐友德又慌忙對他說道:“也感謝展先生。”
既然此處的麻煩已經解決掉,那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裏的必要了。
當下,我和展一笑離開徐宅,前往徐家祖墳,那裏仍有一塊血石尚未移除,這塊血石一日不除,徐家之人仍舊黴運纏身,日夜不得安生。
而徐友德沒有跟隨我們,他留在徐宅,還要善後。
那個掃地老者的屍體需要處理掉,依靠徐友德的人脈,相信處理掉並不困難,更何況,這個老東西是害人在先,我和展一笑屬於正當防衛,就算將他斬殺,也無過錯。
前日,徐友德曾帶著我去過徐家祖墳一趟,那處地兒我仍有印象,所以,雖然沒有徐友德的陪伴,我和展一笑還是找到了地方。
再次來到徐家祖墳,上空那股子濃鬱的陰煞之氣,似乎更加厚重了。
展一笑是第一次來這裏,當他一踏入祖墳之內,他驚訝的大喊一聲:“我艸,怎麼這麼濃烈的煞氣?”
我指了指那塊血石:“罪魁禍首就在那裏,等下你我二人聯手作法,將那塊血石移除。”
經我提醒,展一笑這才看到那塊血石,看到那塊血石之後,他的眉頭忽然皺起:“風哥,這塊血石……難道說,和先前徐家祖宅風水眼裏的那塊血石,是一模一樣的?”
我點了點頭:“同為血煞之石,埋入土中,可毀風水運勢。”
展一笑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徐友德到底得罪了何人?竟然會被下此詛咒,這他麼的是要徐家滅門的節奏啊!”
我長歎口氣,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徐敏那張清秀的臉龐……
我使勁甩了甩頭,說道:“不要再說這些了,來,你我一起作法,將這塊血石移開。”
展一笑答應一聲,跟在我的身後,走到那塊血石的跟前。
時隔幾日,當我再次站在這塊血石跟前,我的雙眼忽然微眯起來。
乖乖龍的東,豬肉炒大蔥!
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這塊血石的表麵血水,比之上次又濃鬱了一倍還不止,它周圍的土壤,已經被血水浸染成了血紅色。
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這些血紅色的土壤裏邊的煞氣,我靠近之後,聞到那股子煞氣,胸口竟然有種鬱悶的感覺。
我身為風水術士,這些年專業清理陰邪之物,見識到了太多的髒東西,可以說,對於這類玩意已經沒有了什麼感覺。
我這還是第一次,聞到血煞氣息,而心神不穩。
展一笑臉色也凝重起來,他盯著那塊血石,說道:“風哥,這塊血石比著先前風水眼上的那塊更加麻煩啊,先前那塊沾染的是風水運勢,而這一塊埋在此處,沾染的卻是陰煞之氣,這玩意本就屬於陰邪之物,吸收了此地的陰煞之氣之後,煞氣更加不好清除。”
我點了點頭:“你所言極是,正是因為如此,這塊血石今日必須從此地移除,再晚幾日,任它成了氣候,再想移除,就很麻煩了。”
展一笑皺了皺眉頭,問我:“風哥,你想怎麼搞?”
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勢,三麵環山,一麵朝水,整座徐家祖墳,成為一個天然形成的盆地,使得這裏聚風聚水,將四周的運勢,全部吸收彙集在了此處,正是因為如此,徐家這些年,生意才會越做越大。
如今,這塊血石橫在這處風水的咽喉之後,想要移除,著實需要破費一番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