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她走進包房看到裏邊發生的一幕之後,嚇得啊的一聲尖叫,轉身從包間裏衝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著“救命啊,裏邊有人要殺人了!”
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候,酒樓裏賓朋滿座,這一聲高分貝的尖叫驚動了酒樓裏的食客,大家怕出了什麼事情,一窩蜂的跑出酒樓。
酒樓裏的經理也被驚動了,帶著後廚的廚子還有保安,男服務員衝進了包房,正好看到周雲光拿著匕首朝我胸窩刺來。
他們嚇壞了,一窩蜂的撲上去,將周雲光壓在身子底下,反剪雙手,奪去他手中的匕首,幾個五大三粗的廚子架著他的胳膊,幾個人抬起來抬到了保安室處理去了。
而我自始至終淡然微笑,一動未動,就他這種不入流的角色,即使沒有酒樓工作人員的介入,我也能彈指間將他幹趴下。
將周雲光控製起來之後,酒樓經理長出口氣,擦去額頭的冷汗,走到我跟前,小聲的問我:“先生,剛才沒嚇著你吧?”
我淡然的笑笑,說沒事,謝謝你們了。
我在這裏吃飯,就屬於他們的顧客,顧客在他們酒樓出了事情,酒樓是要負責任的,更別說萬一出了人命案子,這家酒樓以後估計要倒閉了,那損失有多大,想想都能猜的出來,所以那個酒樓經理才會如此緊張。
柳依依哭著走到我的麵前,輕聲對我說:“風塵,真的對不起,本來好心好意請你過來幫我先生看病,想不到會成這個樣子,實在抱歉。”
我看著她哭的紅腫的雙眼,淡然說道:“不要緊,我一點也不會放在心上的,你是一個好女子,真是可惜了,唉,你跟他在一起過日子,以後要多注意一點,他的精神似乎有點問題,失控的時候誰都不認,你要多加提防。”
柳依依難過的點點頭,說道:“他以前人很好的,隻是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經常會莫名其妙的發狂,一旦發作起來六親不認,我帶他去醫院看過醫生,醫生也查不出來怎麼回事,最後說他是間歇性精神病障礙。”
我長歎口氣,對她說:“既然事情發展成了這樣,你老公的病我也無能為力了,我先走了,以後有緣再見。”
柳依依點點頭,說:“好的,以後再有什麼事情,我會打電話聯係你。”
我苦笑著搖搖頭,說:“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把我的電話刪掉吧,你也看到你老公先前的樣子了,他心中既然已經懷疑我們有私情,萬一他再發現你我還在聯係的話,對誰都不好,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你以後還要和他一起生活,我們還是不再聯係了吧。”
柳依依呆了一呆,深深的看我一眼,點了點頭,當著我的麵將我的號碼刪掉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我看到她眼神裏一閃而沒的哀傷之時,心中竟然也是一顫。
我他麼的這是怎麼了?
最終,我還是和柳依依揮手而別,離開了這家酒樓。
走在大街上,我心中頗為惆悵,我本以為這次赴約,會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因為我是為了幫人治病而來的,我來赴約是為了做好事的,能幫助到別人總是一件令人感到欣慰的事情。
可是誰曾想到,事情竟然發生了如此戲劇性的一幕,我不禁苦笑搖頭,這年頭好人真的太難當了。
而且,現在看來,周雲光已經對我仇深似海,看他的樣子應該在湘西這裏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我莫名的又和他結上梁子,像他這種有錢人必是瑕疵必報的貨色,他白白吃了我一巴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至於,那些將他扭送到保安室的酒樓工作人員,我估計得知了周雲光的真實身份之後,不光要立馬放了他,恐怕還要負荊請罪,賠禮道歉。
正在無聊的走著,忽然街邊發生的一幕吸引了我的目光,當我看清楚那一幕之後,我的眼皮猛地一跳,放開雙腿,朝著前邊的一輛自行車追去。
就在剛才,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老太太本來還好好的走著,忽然一個女孩子騎著自行車迎麵駛來,將那老太太撞倒之後,女孩子非但沒有停下車子,反倒騎上車子飛奔而去。
我之所以要追這個女孩子,不是因為她撞倒了老太太之後逃逸,而是因為我剛才無意間看清了她的臉,發現這張臉竟然有點熟悉,似乎曾在哪裏見到過。
就在我皺眉苦思之時,忽然,腦海裏一張人臉一閃而過,我的雙眼精光一閃而沒,終於想起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