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一臉恐慌,生怕說錯了話,我再喊陰魂玩他,臉上汗水簌簌而下。
我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你錯在不該賣贗品法器害人,是害人,而不是騙人,雖然一字之差,可是你造的孽卻天壤之別。”
店主嚇壞了,撲通跪了下來:“大師,我從沒害過人啊,活了大半輩子,我雞都沒殺一隻,我這人吃齋念佛,從不殺生。”
我嘿嘿冷笑道:“雖然你沒有親手害人性命,不過你可知道,你這裏所賣的贗品法器對風水術士危害有多大嗎?風水術士與妖邪之物鬥法之時,最是忌諱法器失靈,那時候的風水術士是最虛弱之時,假如祭出你所賣的贗品法器,非但抵擋不住危險的攻擊,很有可能會因此喪命,那些風水術士雖然並非你親手所害,可是你仍舊難逃幹係。”
我的話徹底嚇住了店主,他的身子篩糠一樣抖個不停,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之所以要如此教訓他,是為了讓更多的風水術士以後在這裏能買到正品法器,也隻有這樣懲罰與他,這奸商才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目的已經達到,我也不想繼續在這裏多待下去,就想轉身離去,可是當我不經意間看到櫃台上那本風水書籍之時,一下子愣住了。
那本風水書籍正是先前店主翻閱的那本,書籍頗為古舊,書頁泛黃,顯然時間已經相當久遠,此時那本書是打開著的,頁麵上顯示出一副圖畫,當我看清楚那副圖畫的內容之時,我的身子忍不住隱隱顫抖起來。
我輕輕拿起那本書,注視著書上的那副畫卷,一時癡了。
我怎麼都不會想到,在這風水法器店裏,在這風水古書之上會再次看到那個絕色女子。
這個絕色女子正是我昨晚在八卦山上深坑之中那塊黑石板上看到的那個女子,書卷上的女子和黑石板上的女子一模一樣,淺笑嫣然,白衣如雪,欲語還休,傾城絕代。
書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白蛇妖女!
“白蛇妖女?就是那個女子的名字麼?”我輕輕呢喃,想起了八卦山上深坑之中莫名出現的那些白蛇,想起了深坑之下那座古墓之中沉睡的女子……
雖然那座古墓還沒有挖掘,可是我敢打包票,古墓的主人就是這白蛇妖女,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在墓誌銘上刻寫五字詛咒‘盜吾墓者死’了!
我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相冊,找出了昨晚拍攝的那張圖片,同樣的絕代美女,同樣的活靈活現,這是巧合,或是意外?
過了好久,我從驚詫中回過神來,這時候我才看到那店主仍舊虛脫般坐在地上,像出了一場大病似得,不過,想想也難怪,一個正常人被鬼魂躲在後邊往脖子裏吹冷風,那種陰氣侵體,再結實的身子也會受到一絲傷害。
雖然對於這個奸商我沒必要有所愧疚,不過他終究隻是一個肉體凡胎,我召喚陰魂對他使壞已經有違天道,而且看他的樣子,我估計以後應該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於是,我將他喊起來,度出一些元氣在他身上,他的臉色終於不再那麼慘白。
到了此時,他終於意識到我不是一般人,再也不敢對我耍奸使詐,老老實實的站在邊上一眼不吭。
我看了一眼古書,又瞄了一眼那個店主,先前他坐在店裏正在翻閱這本書看的津津有味,說不定從他嘴裏能夠得知一些這個白蛇妖女的來曆。
於是我指著書中的女子,問那店主:“你可知道,這女子是何來曆?”
店主看了一眼古書,老老實實的回答:“這個女子名為白蛇妖女,多年前,我曾無意間在一本《妖靈野史》上看到過對她的解釋,當時那書上好像記載這白蛇妖女是北宋年間人士,乃是活了千年的白蛇精,後來修煉成人形,幻化人體與一凡人結為夫妻,人妖怎可同床共枕?這是有違天道之事,當時有不少修道高人聯手捉拿這白蛇妖女,終於將其擊殺,挖取體內妖丹,將其屍體拋在八卦山頂,日夜受那風吹日曬之苦,算是對其的懲罰,據說她那凡人相公也因心傷白蛇妖女之死,當天就瘋了,離家出走,下落不明。”
聽完店主的話,我久久不語,這野史看似荒唐,卻又合情合理,那白蛇妖女正是葬身在八卦山上,與野史上不謀而合。
至於白蛇妖女既然已被斬殺,她又如何會在墓誌銘上刻寫‘盜吾墓者死’五字詛咒,其實也不難解釋,但凡妖精之屬,都是修煉千年的通靈之物,他們有著一顆七巧玲瓏心,很多妖精會提前感知自己何時身死。
這白蛇妖女一定是提前感知到自己死不遠矣,於是告知了她的相公,事先就刻好了這塊墓誌銘,她身死之後,被那些修道高手拋屍在八卦山頂,他的相公裝作瘋癲,前往八卦山,將白蛇妖女埋葬,墓誌銘不敢裸露在外邊,唯恐被修道高人發現,隻能埋進深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