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清:
剛一踏上東奧領土,我就撿了一帶子金幣。
看來我和東奧國怪有緣分的。
這種金幣在東奧國很少見,且價值不菲,我把它們大部分都吸到法杖中儲存著,隻拿出兩枚到就近的貨幣業務處兌換成普通貨幣。換了好多,夠我一路上揮霍的了!
走過無數的城鎮,路過無數的村莊,我一直向東行著,希望一路上可以碰到君蘭。
當然,我還有點腦子,不會笨到用雙腳一步一步地走,我買了一匹好馬騎著。
說起來買馬那天,我碰到了一個和我長得非常相像的人。
當時我剛到東奧沒多久,由於天色已晚,我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望向天空中的藍星,我想起了埃斐夜晚的月亮。
藍星和月,美麗的藍色和溫馨的淡黃色。藍星是深沉的藍,越是清澈的淡黃。
軒岩現在在哪呢,他是不是仍然留在埃斐,或者和我一樣也來到了一個埃斐以外的世界?
朦朧的藍光下,我舉起法杖,口中暗念占卜咒,想通過占卜術算出軒岩的下落。
占卜術是巫師的最高法術,能占出世上任意一件事。占卜術要求的法力水平很高,隻有像我這樣的巫師,也就是巫師之神才能使用。
我連占兩次,卻毫無信息。
巫師的能量來自於對月的崇拜,而在統奧大陸根本沒有月亮,這大概就是我使用占卜術無效的原因吧。
我不情願地收起法杖。
一個巫師一生之中隻能使用三次占卜術,如今我已經使用了兩次,當我再占第三次的時候,就是我的生命終結之時了。我當然還不想現在就死,所以那最後一次占卜術我是不會輕易使出的。
還是出去走走吧。
我關上窗子,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來到客棧大廳,那裏隻有一人在喝酒。
那人一身銀白色的戰甲,桌上放著一把藍色的水晶劍,這套裝備好不帥氣!
桌上除了那把藍水晶劍外,還有堆得滿滿的酒壇子、酒瓶子,看來他已經喝得很多了。
他仍然在喝著,瘋狂地喝,若無旁人。
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悶。
悶。
我仔細望向他……
天啊,他和我長得真像!
他比我多了幾分銳氣,多了幾分威武之感,又比我大了幾歲,僅此而已。
我在一旁驚訝地看著他。
突然間一隊手持刀劍的人突然從客棧門口闖進,直向他逼近,那些人好像是軍隊。
很明顯,那些人是衝著他來的。由於我不是本場戲的主角,又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裏,所以也沒有一個軍人過來找我。
那些人很快就把他給包圍了。
由於客棧容量太小,那隊人隻進來了一小部分,其餘的都呆在外麵負責包圍客棧。向門外望去,雖沒有先前所遇的“人海”那麼多,卻也十分壯觀。
那麼多人來抓他,他一定是個重要人物吧。
他的反應非常迅速,一見有人逼近,立即抓起桌上的藍水晶劍,同時,把桌上堆的酒壇、酒罐猛地砸出去,當場有幾人被砸得頭破血流。
他並不坐以待斃,而是手持藍劍直衝向前,見一個殺一個。看來他是要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包圍。
他的武技實在很厲害,對手們老是還未來得及傷到他,就被他一劍捅入,隨後倒地,任人踐踏。血濺四處、屍橫滿地。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我低下頭、閉上眼,為那些不幸被一劍捅死的人默哀一小會兒。
等待默哀完畢之時,我就要開始幫他了。
任他武藝再好,在那麼多“人肉彈”的圍堵下也是衝不出去的,不如讓我用巫術開路會比較快一點。
就憑他那副相貌,我也應該幫他。
士兵們,在我攻擊你們之前,我先為你們祈禱,希望你們不要被我傷到。
這次就用電光咒吧,另外免費贈送一張大網。
我舉起法杖,念動咒語,一張巨大的電網從天而降,很快便束在那些軍人身上,把他們一一電倒。電網內的激光電流四處輻射,所以外麵的那一堆也跑不了,都被電得四仰八叉躺到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看來這一招挺實用的,又快又不汙染環境。我收起法杖,電光瞬間消失。
望向地上躺的一堆人,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的電網把他也給電倒了!
難道我又要割一次手腕來救他嗎?好疼的!
不會吧……沒辦法,他好像就快要死了,我也隻有再一次割腕了。
我從地上撿起他那把藍冰劍,朝手腕劃去。
啊,好疼!
該死的劍,那麼鋒利!喝了我的血液,他很快就醒來了。
當他睜開第一眼看到我時,和我初見他時一樣地驚訝。
你……你是誰?他說。
我是來幫你的。我說。
我都看到了,謝謝你。他說。
不用謝,我們長得那麼像便是有緣,我當然應該幫你。我說。
如果以後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你知不知道哪裏有賣馬的?我問。
我總不能一步步走遍東奧國吧,還是有匹馬騎比較好。
他望了望我,說:跟我來。
說罷,他便起步向外走去,我跟在後麵。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大堆被電倒的人,根本就無法走路。於是我幹脆和他一樣,直接踩著那些人的身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