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閃電劈到我身上,我已滾下了山崖。隱約中,我感到一股溫暖的鮮血從嘴邊流入我的口中,我感到自己是那樣需要這種鮮血,於是我貪婪地吮吸著。
鮮血讓我喝出滋味,我感覺到這時我弟弟的血。
當一個巫師的能力強大到可以主宰全世界、主宰所有巫師的命運時,他就是巫師之神。巫師之神百年不遇。
清岩的血能夠救人,他的血異於常人,血脈中那種暗暗湧動的霸者之氣以及隱藏著的無限能量都令我望塵莫及。
他是神!盡管他目前還無法顯現出自己強大的法力。
巫師的能力來自於對月的崇拜,我喝了清岩的血,隻需要有月光的照射,便可以醒來。在月光下,我醒來了,我見到了清岩。
在這樣一個小山穀中,他的王者之氣被秀麗的山水所掩蓋,他強大的法力深深隱藏在清靜安寧之下。
他仿佛還是個孩子。
我和他並肩躺在月下的草地上,我默默地吸取月的能量用來療傷,而他靜靜地睡著。
我中的本是致命之毒,無藥可救,我願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清岩卻用它的血液解了我的毒。毒既然已解,外傷就不算什麼了,我施一次複原法便將身體恢複成受傷前的狀況。
我把了把清岩的脈象,他果然是神,失了那麼多的血,卻對他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影響。他的血永遠流不盡。清岩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我告訴他我是他哥哥,並問他想不想離開這座山穀。他毫不猶豫地說想。
我舉起法杖,施展瞬間移動的巫術,帶他離開山穀,來到西涼城。
西涼有一座隱蔽的皇宮,需要通過城中央的一座高塔才能到達。我帶著清岩進入塔內,通過入口來到皇宮。
清岩對他眼前的一切似乎很詫異、很好奇,我相信他很快就會習慣的,因為他才是西涼的主人。
我帶著清岩直奔皇宮大殿,若無旁人地闖了進去。
封塵坐在大殿之上,看到我突然闖進,眼神中閃過三分驚訝、七分懼怕。但他仍端莊威儀地坐在那裏,不失風度。
好樣的,不愧為我的摯友。
我們幾乎同時舉起法杖。
他在我頭頂劈出一道閃電,我輕巧地避開了。而我在他全身周圍擊出一麵嚴密的電網,讓他無處可逃。
他很清楚他的法力遠遜於我,便不再做無畏的掙紮,靜坐在原地等待著我的最後一擊。
我再次舉起法杖,念動咒語。
別殺他!清岩忽對我喊道。
我望向清岩,說道:為什麼?
哥,別殺他。清岩說。
好吧,就憑你這一聲哥,我不殺他。
我對封塵說:你馬上離開,以後不準進入西涼城半步。
我收回了照在封塵身上的電網,他黯然走出大殿,臨走前他憤怒地蹬了我一眼。
我恨你。他說。
封塵走後,我攜起清岩走到大殿之上。我示意清岩在王座上坐下。
我轉過身向下麵眾多的巫師宣布道:以後他就是巫師的新王!
清岩聽到我封他為王,詫異地看著我,我示意他不要出聲。
下麵眾巫師議論紛紛,似乎不太服氣。
根據慣例,王位一向是由法力最高的巫師來繼承的,由於我的法力至今未逢對手,占據王位是理所當然的。但眾人並不知道清岩是巫師之神,對他的法力產生懷疑,所以才會不滿。
為了證明清岩是當之無愧的王,我對大殿上眾巫師說:如果有誰不服氣,可以向他挑戰,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和他一比高下!
清岩用無辜的眼神望著我,似乎想說他並不會巫術。
我俯下身對清岩悄悄說道:相信我,你隻要坐在這裏不動就可以。
清岩點了點頭。
一時間,下麵眾巫師都使出法術攻擊清岩,水、火、電、光彌漫在大殿之中,尖銳的利器、巨大的能量一起衝向王座上的清岩。然而這些攻擊到了清岩身邊就自動消失了,任下麵眾巫施展任何巫術,都始終傷不了清岩。
清岩看到自己毫發無傷,似乎很驚訝,高興地看著我.我用鼓勵的眼光看了看他,對他笑了笑。
他是神,其他巫師都傷不了他。清岩正式成了埃斐和西涼的統治者,我也正式從王位上退了下來。